架着一根胳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连拖带拽弄进电梯。
进了电梯,秦斌舒了口气,“谢谢啊!”
苏铮半死不活的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死了呢!”
秦斌心想,自己都这样了,她怎么还是没好话呢!心里赌气,又不吭声了。
出了电梯,苏铮让秦斌趴在自己背上,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步步的往自己门口拖。
一梯四户,两边各有一扇隔门。走进任何一家,都要推开门,拐个弯。说起来也就十几步的距离,背着将近二百斤的大男人,跟爬华山似的。
楼道里安安静静的,秦斌的意识飘飘忽忽,眼前忽明忽暗,只有耳边是不变的喘气声……
听了好久,他才想起,这是苏铮。
一闪念,所有的怨气都没了。
他想起来,以前自己也听到过这样喘气声。或者是自己病了;或者是自己的公司临时搬运货物,人手不够了;或者是追着跑来跑去的秦朝,不管不顾的跑着……他想起很多片段,被他忽略的生活的片段。每一页都有一个彪悍且粗糙的苏铮,每一页都有这粗重且绵长的喘气,每一页想起来似乎都有明亮的阳光,橘色的带着笑容……
秦斌的眼有些湿润,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除了意识,连脑袋都不知道在哪里?
“苏铮,对不起……”秦斌很想说,但是他找不到自己的嘴。困倦似山压来,又睡着了。在苏铮小小且彪悍的肩上,放心的睡着了。
苏铮顿了顿,把秦斌顶在门边的墙上,用背顶着,擦了擦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北方的冬天就是这点好,有暖气。再天寒地冻,回到家里,就是暖暖和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