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铮矜持的笑着,秦斌也有些不自在,可是有秦朝在,这些东西很快就抛到九霄云外。苏铮恐高,做父子俩的后勤,尽职尽守的拿着衣物书包。偶尔吃两口秦朝的,减轻一下手上的负担。
秦斌兴致勃勃的带着儿子玩儿一个不让七岁孩子玩儿的游戏。他糊弄秦朝说算上在妈妈肚子里的年龄,已经九岁了,可以去玩儿大孩子的游戏。秦朝天生贼大胆,不让他去,两条小腿还捯饬着往那边跑;听老爸这么一说,直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跑过去理直气壮的踮着脚尖证明自己足龄。管理人员并不太尽责,看看就挥手放人。苏铮让秦斌小心照顾孩子,秦斌郑重承诺,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
飞天轮上不过是一两分钟,看着儿子脚步虚浮的下来,苏铮有点心疼,自己是不是太放纵这父子俩了?
秦斌迎上去,顺手擦了擦苏铮的嘴角:“,沾上了。”擦完了,把手伸进自己嘴里,嘬嘬吃了。
苏铮心里怦怦跳的厉害,赶紧弯腰给儿子整理衣服,顺便穿上外套,脸却热的熏人:“来,穿上外套,别冻着,有风。”
秦斌根本就是故意的。老远看见苏铮嘴角挂着的,他就琢磨上了。在他的第一幻想里,应该是走过去,亲吻她的嘴角,顺便舔舔这块蜜糖。但是走到近前,他还是很本分的很委屈的用手指抹去糖丝,放进嘴里,以慰憾意。
长话短说,虽然秦斌不知道是什么让苏铮突然变卦,但是苏铮肯配合着带孩子一起玩儿,他已经觉得很满足。荒凉了一年半的多的家庭亲情得到满足,心里的小池塘总算见了些水的影子,晃晃荡荡,滋滋润润,有些醉人了。
“一起吃晚饭吧。”牵着儿子的手,秦斌把苏铮送到办公楼下:“我送你们回家,明天我再接你上班来。”
苏铮看了看周围,眼睛在某个方向定格了一瞬,随即指着旁边的一个饭店说,“就那里吧,简单吃点。”
秦朝欢呼一声跳下车,秦斌更是笑意盈盈的锁车跟在苏铮的后面,进了餐厅。
苏铮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明净的落地大窗可以看见整个财富中心的中庭,抬头是高楼顶上闪耀的霓虹,低头是碧水清波,富贵繁华,如梦似幻。
在这家饭店之外,或者说就正对着苏铮一家人吃饭的那扇玻璃,有个人正看的咬牙切齿。
赵丹下午给苏铮打了个电话,她想好好的谈一谈,在她看来,主要问题不在秦斌身上,完全是苏铮死缠不放才拖延至今的。秦斌虽然从她那里搬出去,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她略略放下身子,秦斌肯定就能回来。而她,则想在放下身段之前,先把苏铮解决掉。这样,秦斌就后退无门,不得不到自己身边来!
苏铮在电话里告诉她,自己没有时间,因为她结束手头的工作要去游乐场陪孩子。这句话很有学问,如果她现在在工作,孩子在游乐场,一个七岁多快八岁的小孩会让谁陪着呢?苏爸苏妈能受得了欢乐谷的喧闹嘈杂吗?赵丹一下子就明白是秦斌在陪着小孩儿玩儿。
“苏铮,你不用向我示威。”赵丹尽量让自己口气平和,“我只想有个解决的办法,不想闹事。希望你也能冷静对待。”
苏铮回复她说:“呵呵,赵丹,你不用那么敏感。秦斌是秦朝的爸爸,就算将来他娶了你,他也是秦朝的爸爸,随时他都可以带着孩子去玩儿。如果你觉得现在我就是向你示威,那将来你岂不是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威胁里?我没时间陪你,如果你觉得非谈不可,那就六点到我办公室来。”
赵丹吃了哑巴亏,等到六点,眼瞅着苏铮从秦斌的车上下来,眼瞅着秦斌笑嘻嘻的把她的一绺头发扶到耳后,眼瞅着他们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走进明晃晃的饭店,看着苏铮选在落地窗前,和自己的情人言笑晏晏,赵丹忍不住揪紧了领口:“苏铮,算你狠!”
她知道,没有谈的必要了。真正有问题的不是苏铮,是秦斌;真正藕断丝连,不肯放手的也不是苏铮,是秦斌;而她,还要面对一道无法逾越的门槛——秦朝。
那对夫妇血脉相连之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完
第三式(1)
“出于渐卦。辞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此爻含义当为“鸿渐于陆,终仍渐于干、磐、木,无咎;其说(脱)羽可为仪,吉”。即是说鸿鸟渐渐地飞落到它不该去的大土山上,但它终究还是要渐渐地飞到涯岸水边或树杈之上,因为那是觅食和栖息的地方;在土山上捡回鸿鸟脱落下来的羽毛,把它当作为贺仪奠礼,这很吉祥。此招之用,在一个巧字,藏巧于拙,用羽为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