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草草摸不着头!
黄盼盼说:“何必撇的那么清呢?如果真的没关系,关浩能大半夜的起来去酒吧?能巴巴的跑到君悦和女人开房?邓小姐,您也是和关浩做过夫妻的人。关浩虽然花心,可没到为了女人挥霍的地步。不过我倒是记得,我和关浩在君悦见客户的时候他曾私下说过,那个前妻其实很希望尝尝君悦的客房是不是真的值那个价钱!”
草草面红耳赤,没想到关浩连他们夫妻私下的玩笑话都说给人听!
记得那时他们结婚不久,都是工薪阶层,除了大把的时间一无所有。关浩的母亲也没来京。那天,两人到东方新天地玩儿,看见宏伟的君悦大门,草草随口说了一句,关浩竟然一直记得!
黄盼盼似乎不需要草草的回复,说道:“邓小姐,沈备是个人才。一个二流的国有企业到了他的手里,现在已经是市值上亿的公司。如果这次他们的并购能够成功,并且搭上上市的浪潮,沈先生的前途不可估量。您搭上他,的确很有眼光。”
草草抱着冰淇凌杯,索性向后一靠,靠在椅子背上不说话。
“像沈先生这样的人的确比关浩好多了,也值钱多了,我相信像您这样的女子,在挑选男人方面的眼光都是天生的。”说到这里,黄盼盼冷笑了一下。
草草皱皱眉头,这话好像说她天生是个勾搭男人的骚狐狸。不过,她拒绝就这个问题和黄盼盼辩论,因为黄盼盼表现的完全不需要草草的回答。草草怀疑,自己的话有多少是黄盼盼能听见的。索性不理她,让她自说自话去!
唉,草草心里哀叹,同样是自说自话,沈备就可爱多了!草草偷偷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她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我长话短说。”黄盼盼不是傻子,草草的不耐烦很快就被她察觉,“我来是请您帮我办一件事。同样可以让你获益。”
草草眼皮抬了抬,又懒洋洋的垂下来,低头吃自己的冰淇淋。虽然是炒的,但是冰凉沁口,爽到家了!
“我要你和关浩好上一个月,然后离开他。”
“噗!”一阵剧烈的咳嗽,吓得服务员赶紧过来。草草连连摆手,拿着餐巾纸赶紧堵鼻子——鼻涕都喷出来了,真不是一般的呛人!
草草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局面,脸颊像着了火似的。心里却在盘算,这个黄盼盼吃错药了?怎么让自己老公和前妻在一起?
黄盼盼胸有成竹,等到草草收拾妥当才慢慢悠悠的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这是首期支付给你的,等到一个月后,会支付给你另一半。而且我保证沈备不会知道这事儿,到时候你还可以回到沈备身边。”说完推到草草面前。
草草很没操守的看了一眼,数字5,后面一溜零。她数学不好,也数不清出多少个,反正很长就是了。
这个动作招来黄盼盼不屑的一瞥,居高临下的说:“你一定很奇怪我这么做的原因吧?”
草草噙着冰淇淋,冰碴在口里一点点融化,和着口水有点涩。她心里有点答案,但是更多的是强烈的拒绝去想,去听。可是表面上,她只是安静的坐着,双手托着冰淇淋杯子发呆。
“我要你这么做,并不是让你们重叙旧好!”黄盼盼没动满桌子酒菜,呷了口茶,淡淡的说,“简单的说,我不希望你和关浩之间这样若即若离。他是个征服欲很强的人,只有得到了才会放弃。你们见过面,他对你有想法。这很好,不过对我不太公平。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一个月,让你们夫妻团聚。一个月后,关浩腻了,你拿到钱了,我的丈夫也回来了。大家都好!”
草草第一次正眼打量黄盼盼。虽然是单眼皮,但是眼窝深深的陷下去,据说这种眼睛不容易长皱纹,越老越好看。眼角高高挑起,带出下面的高颧骨。淡淡的腮红扫除分明的轮廓,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一道直线,嘴角延伸出一道深刻的法令线。
这是一个凌厉的女子。草草想,也许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制住关浩心里的野兽吧?造物真是神奇,难道它加诸自己的苦难,都是为了拯救自己?
“我不需要钱。”草草摇摇头,“更不需要关浩。黄小姐,有一点可能你没搞清楚。我和关浩已经离婚了,他只是我认识的一个故人。你们夫妻的事情,不应该找我来解决。你老公对别的女人有想法,那是你老公的事情,跟我无关。和哪个男人上床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黄小姐,不管一个人贫富贵贱出身如何智商如何,能管好自己已属不易,何必跨界去打扰别人?”
黄盼盼没有立即说话,只是研究似的看着草草。草草不愿接受那种目光,再次低下头,阔口杯里的冰淇淋有点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