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两三年前,破坏军婚可是犯罪的。那个女人也清楚,所以在沈备回来之前,她竟然和那个奸夫已经准备了一场好戏。那天晚上,她把沈备灌醉,弄了一个妓女。然后,把沾有沈备精液的内裤交给那个女人。铁证如上,那女人就冲进来捉奸。沈备当时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老婆怎么就变成了妓女?他倒是没想过要怀疑自己的妻子。糊里糊涂的就在认错书上签字!”
草草嘴巴长得大大的,这个沈备到底是怎么当上指挥官的?他怎么这么笨!那明显是套啊!再说了,按照她自己醉酒的经验,再糊涂也会记得,不至于连“做”没做都不知道啊!而且沈备那么较真的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怎么这么容易的承认?
“沈备怎么会签字?”
孙南威道:“当时,那女人又哭又闹,威胁要告到部队里去。后来又说,只要沈备保证再也不犯,并且每年回来探亲一次,她就不理会这事,也不离婚。沈备一边急着部队的事情,一边没想过那女人会害他,就签了。无非是求个平安,说实在的,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家,看着青春正盛的老婆,心里总是有愧的。”
草草“哦”了一声:“后来就找到部队了?”
孙南威点点头:“不仅找到部队说沈备作风有问题。可能那女人和那个奸夫讨论过沈备电话里说的事情,为了保证能把沈备搞倒,就把这事一并揭发了。”
草草也知道,这放在以前就叫“克扣军饷”。当年老爹熟读国共历史,作为爱国人士,老爹最不耻国民党的地方就是国民党军官克扣军饷的行为,在部队这个够砍头了!
难怪要老首长“们”力保!
结果肯定很明朗,离婚了,沈备虽然不至于入狱,也不能在部队呆了。大好前程也就这么玩儿完了。
“一定是上辈子欠的。”草草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然后紧跟了一句,“孽债啊!”竟似有所感触。
说完了,才觉得似乎不太合适,问道:“那女的……就是前妻不知道这会要人命吗?”
孙南威苦笑道:“这就是问题啊。那女人我见过,真是很娇弱的一个女子。你说她弱吧?真的什么都敢干!你说她狠吧,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沈备被收监审查的时候,她竟然还跑去喊冤。说什么不告了!唉,无知啊!无知。”
草草看着倒退的高楼大厦,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林冲。只不过这一回,是林家小娘子和高衙内通奸合伙陷害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让他的人生一下子拐了个死弯。
“幸好,他现在还不错。再难走,也挺过来了。”想到这里,草草由衷的说,“对了,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那个前妻又要自杀呢?”
孙南威道:“始乱之,终弃之。那个医生不想娶这个女人,折腾了两年,可能是终于没指望了,所以……”
草草倒是能理解小君的心情。
记得和关浩闹离婚孩子刚走的时候,那个小秘书曾经找过她,哭着求她把关浩让给她。说什么如果关浩不要她,她就自杀之类的。那时草草自顾尚且不暇,哪管得了她啊!况且正在气头上,二话没说,上去扇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骂了句:“你也配和我说话!”便把人推了出去。还叫来小区保安清理了。
这么多年,没有那个女孩的消息,不知道关浩是不是最后娶了她?按照她对关浩的了解,应该不会。因为关浩肯定会认为如果没有这个“倒霉孩子”,他的婚姻不会结束那么快,孩子也不会出事。草草太了解关浩推卸责任的本领了,他们一家子都那样,都深入血液骨髓,变成了本能。
“沈备……怎么会去打那个医生?”草草不想回忆过去,换了个问题。
“听说那女的死前一天的下午,就是昨天下午,去找过沈备。晚上她哥哥在自家楼下先看见沈备,然后上楼才发现妹妹死了。”
“送去急救的医院,就是那女人生前所在医院。那个男人正好当班急诊。小雯说,有人作证是因为那个男人说了句:说不定就是沈备记恨前妻故意害死的。沈备急了。我估计以沈备的拳头,只要不死人都是走运的。”草草心有戚戚焉。
沈备没打过她,但是拳头握起来的体积和形状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草草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叹道:“这个男人真是贱中极品。他竟然敢在这时候掳虎须,佩服佩服!活该啊,活该!”
倒不是她多了解那男人,实在是她太了解沈备的自尊心了。
现在,草草完全明白沈备做爱时给她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何而来了。也许平时他可以压着,但到了那个时候就很容易爆发了。幸好,沈备也只是偶而发作,见她哭便适可而止。不然草草绝对不会和他过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