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轻袅,从鼻孔钻进肺里。有点痛,有点酸,有点苦,然后便是难以言喻的high!
那个男人啊!我的良人!
从离婚开始,他便喋喋不休指责我的不对,愤怒的几近疯狂的数落我没尽到母亲的责任!仿佛这样,才能凸显他高大正确受害者的形象。那我呢?
我只觉得好笑。
他的胯间还有突起,身边还有免费的子宫;他只是贡献了一滴水,提供了金钱;现在却来教训我这个疼了十个月,为教育孩子而自毁前途,因为丈失的不忠而陷入混乱的母亲失职?
我的体内还有节育环!
我已经三十了!
我怎么去和二十多岁的女孩一样轻松的去说:再生一个!
那天,他终于放弃了指责,开始办理手续。
那天,他头发凌乱,衣衫皴皱。
那天,剥掉“精英”的外衣,他还是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那个土头土脑的毛头小子吧?
那天,我从包里掏出一包烟,当着他的面点燃,轻轻的吸了一口。
第一次吸烟是七岁的时候在大院的养猪场,第二次就是在他面前。
我和猪永远那么有缘。
剩下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程序问题。
走下法庭的台阶,宽大的足有百米长的台阶让我想起罗马那个著名的西班牙台阶。那时我们都年轻,依偎着靠在一起,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男女,什么也不说,心也是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