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公府,齐润和元伯一样,也是家人……
白苏墨低眉噤声。
肖唐却已大声哭了起来。
过往他与齐润并不相熟,也一直道齐润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管家,多少有些自恃清高在里面,他也不大敢主动寻话同齐润说。
后来从离京去往明城,在路上他正好和齐润一道轮值。
齐润话不多,却对他照顾,让他多睡,他想,若是早些同齐润相处便好了。
他从齐润口中得知他有一个温文贤良的妻子,家中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肖唐泪声不止,齐润真傻。
要不是因为他,齐润也不会死。
他一直自诩福星,可他怎么没有福至身边的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在少东家面前哭不出来,可在少夫人这里,肖唐眼睛都已哭肿。
内屋的帘栊撩起,钱誉已换了衣裳出来。
“少……少东家……”肖唐更咽。
白苏墨也正好抬眸看向钱誉。
钱誉微微瞥目,肖唐才想起不妥。
少夫人眼下还怀着身孕在,他先前只顾着同少夫人说去了。
肖唐咬了咬唇,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