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晨间爷爷同外祖母来钱府,便是特意来见钱誉父母的?
只等见过钱誉父母,才将这桩婚事定了下来?
白苏墨心中唏嘘。
爷爷早先便说过婚姻大事,便是要看门当户对,只有双方的家长皆礼遇,这桩婚事才能长久美满。早前她总觉得爷爷是信口说说,而眼下些话自外祖母口中说出,白苏墨才晓爷爷是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
白苏墨微微颔首垂眸。
梅老太太问她怎么了?
白苏墨笑了笑,叹道,有些想爷爷了。
梅老太太眼中微微顿了顿。
而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慈爱言道:“我早前总是对国公爷有不少偏见,也一直在心中抱怨。他若不是好高骛远,便是没放心思,所以才将你的婚事给耽搁了。其实眼下才知道,你爷爷才是最疼你的那个人。这桩婚事若是没有他撮合,哪能如此顺遂?苏墨,等你日后同誉儿成了亲,一定要好好孝敬你爷爷。”
白苏墨点了点头,轻声应道:“知晓了,外祖母。”
“明日还要早起,早些歇着吧。”梅老太太也没有再留她的意思,便道:“就是睡不着,也当在榻上闭目养神,刚才听你身边伺候的胭脂丫头说,明日寅时四刻就要起,整一日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明日美美出嫁。
白苏墨莞尔。
……
其实真被梅老太太言中。
她躺床上也根本睡不着,开始时还翻来覆去。后来,便凝眸看向一处,想的最多的便是今日外祖母口中说起的爷爷之事。
许是她多心,心中始终无法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