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步廊又惯来只有钱誉会用,旁人都不会来。
很快,便从茶室到了内屋的寝卧中。
冬日的衣裳后,只得脱下外袍和中衣……
白苏墨眼中难色,顿了顿,低眉不敢看他,只道:“我要用下屏风换衣裳……”
她想让他出去,可毕竟这里是钱誉的寝卧,他若出去了,旁的丫鬟小厮来了怎么办?她也想说“不许过来”,可话到唇间,又咽了回去。
钱誉不是这样的人,她若是说了,便才是一根刺。
白苏墨心有戚戚。
钱誉心知肚明,便背过身去。
白苏墨心底微舒一口气。
可即便背过身去,气氛也显尴尬,白苏墨又不好开口,钱誉便背着盛,寻了话同她说。
她心底未松,一面应声,一面宽衣。
钱誉果真也未回头。
只是这等场合,便是寻了话说,也多少有些尴尬。
他只得硬着头皮寻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说,手中把玩着木架上的陈设,只是说到哪里,手中没怎么注意,玉制的花瓶险些坠地,他反应敏捷,一手接住。口中一声轻叹,却发现业已转身。
正抬眸,刚好看见屏风后的模糊身影。
其实隔着屏风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屏风后窸窸窣窣得穿衣声传来,她又在不停说着话,似是想掩饰当下的窘迫。
钱誉笑了笑。
所幸环臂,隔着屏风看她。
白苏墨一面说话,一面加快速度穿衣裳。
可平日里都是流知和宝澶替她更衣,多少有些够不到的地方,白苏墨眉头微微拢了拢,不是这么巧合,将好够不到……
白苏墨心里微恼,伸手,垫脚,有些促狭,可仍是徒劳。
但便是如此,口中的话都没有停过,怕钱誉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