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敬亭在复健,不能饮酒,国公爷虽未亲口问起过他,却知晓得清清楚楚。
这顿饭,三人都极尽努力,想寻些早前时候的味道,却又都各怀了心思,才勉强撑起了这一份和谐。
国公爷独自多饮了些,元伯扶国公爷去休息。
白苏墨便去送沐敬亭。
自钱誉之事后,爷爷其实不如早前那般介怀敬亭哥哥,才会邀敬亭哥哥来府中一道用饭,也让她单独去送敬亭哥哥出府。
其实爷爷这趟离京至少半年,心中多少惦记着敬亭哥哥,要不也不会临行前邀了敬亭哥哥来府中。
只是这三两年的时间,仿佛一道鸿沟。
分明亲近的人,也好似处处都沾染了几分小心翼翼。
而若无这份小心翼翼,又怕更是尴尬几分。
踱步苑中,齐润和流知都未同行。
白苏墨和沐敬亭并肩,心中却都在想旁的事情。
十月一过,便入了十一月,整个京中都似骤然凉了起来。
白苏墨记得府中早前还是秋风落叶,眼下,似是一夜之间连树都变得光秃秃的了,腊月的气息便也似悄然近了。
方才从月华苑出来,尽忠阁有地暖,白苏墨尚不觉得,眼下,一股风吹过,白苏墨才觉被一股子凉气吹透了。
白苏墨微微寒颤。
刹那,便有一袭温暖的外袍批在身上。
外袍尚带着体温,好似寒风也吹不透。
白苏墨愣愣转眸,“敬亭哥哥……”
沐敬亭清浅笑道:“小时候便怕冷,一点都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