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稍许埋怨:“他若是去了,旁人邀他骑马射箭,他应或不应才都是笑话。”
“哟!”国公爷遂也不满:“笑话又如何?我若真寻个商人做我的孙女婿,我就不遭人笑话?你眼下就担心他遭人笑话,没想过你爷爷遭人笑话?”
言外之意,这胳膊肘往外拐得!
白苏墨忽得语塞。
似是,还真有几分道理。
白苏墨遂又语气软了下来:“爷爷……”
国公爷最是怕她撒娇,白苏墨这声“爷爷”一唤,国公爷语气似是也缓和下来:“不过,这钱誉眼下看着倒也还好……”
国公爷言罢,转眸看她:“眼光还不差……”
白苏墨笑笑:“爷爷可喜欢他?”
“喜欢?”国公爷又是一声轻哼,“喜欢谈不上,爷爷见过的年轻后辈多了去,他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勉强能入眼。”
白苏墨是最知晓国公爷性子的人,国公爷如此说,白苏墨便也笑:“能得爷爷这句‘勉强入眼’已是不易,想来京中也没几个人能有此殊荣,看来没少讨爷爷喜欢。”
左一个钱誉,右一个钱誉,国公爷是心中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国公爷不做声了。
白苏墨知晓在爷爷这里得了便宜,也不多言其他。
国公爷正好又道:“我今日不会在宫中久待,稍晚些,你同晋元一道回来。”
白苏墨应好。
像太后寿辰这样的大事,爷爷都会去宫中照面,但等晚宴差不多时便会离开。但晚宴开始得早,结束后还会同太后在厅中说话,看歌舞,时间便长了。
爷爷先回去,稍后还会再有马车来接。
“少饮酒。”国公爷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