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七上不下,也不知晓希不希望他留下。
钱誉却道:“正好,我也许久未煮茶了,只是不知是否叨扰?”
白苏墨看他。
梅佑均笑:“自然不。”
钱誉总归是二房的客人,梅佑均乐于招呼。
凉亭中是圆形石桌。
梅佑均先前便坐在白苏墨对面,钱誉便在白苏墨一侧落座。
她身上有清淡的白玉兰香气。
很是好闻。
昨日他同她亲近,鼻息间便全是这股白玉兰香气。
他心扉微动。
他既来,梅佑均便将煮茶一事的风头让与他。
他本有心猿意马,煮茶的时候便未曾多说话。只是一面煮茶,一面听听梅佑均同白苏墨一处说话,顺带不时抬眸打量她。
她同旁人在一处时,便谈吐矜持,声音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似是同他一道,才是时而暧昧,时而挑衅,时而温存,回回逼得他丢盔卸甲。
他心底似是倏然漏掉一拍。
“钱兄……”梅佑均诧异看他。
他应是在出神,壶中的水添多,溢出将炉火熄灭。
他还是燕韩国中之人,说出去怕是要惹人笑。
钱誉歉意:“疏忽了。”
梅佑均拍了拍他肩膀,只道无事。
钱誉便正好听白苏墨朝梅佑均莞尔:“那今年科考,预祝高中。”
呵,钱誉饮茶,余光悠悠瞥她。
梅佑均却道:“苏墨,借你吉言。若是真的有幸高中,日后在京中恐怕多有劳烦,头一遭怕是要要请苏墨带我逛逛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