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荏九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这样不好,一定得给他掰过来,要让他知道,他应该是在下面的那一个。荏九清了清嗓子,动脑子寻了个说法道:“你说是咱们两人去抢官府是吧?”
“并非抢,我只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重点不在这儿。”荏九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是我们两个人对吧,既然这样,这个什么服从什么的,也应该是双向的吧。”
楚狂皱眉:“你想拥有支配战斗的权力?”不等荏九点头,楚狂径直拒绝,“不行,不管从战力数值战术设置战场勘探的任何角度来说,我的经验与实力远高于你,你没有支配我的权力及能力。且无论大小战场,掌握最终指挥权的只能有一人,否则会导致战场一片混乱,这是联盟共识。”
荏九已经稍稍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这条路走不通,她便换了一种说法:“好吧,咱们这样说,默契这种东西应该是双向的吧,你这样训练呢,我是对你有了默契,但你对我没有默契啊,所以我觉得,你也该适当的被我训练一下。”
楚狂摸着下巴沉吟:“这样说逻辑确实没有问题。”他点头,“好,我同意你的提议。”
荏九面色一喜:“好,那这样,咱们把刚才做的事反过来做一遍啊,我说,你做,听好我的命令啊。”
楚狂立时面色一肃,立正站好。
“跳跃!”
“左侧身!”
楚狂动作利落,反应灵敏,便是不用训练也比荏九快上不少,那比例完美的身板看得荏九咽了口唾沫,垂涎下令:“扑过来!”
楚狂顿住。
“你扑过来!”
楚狂蹙眉,荏九着急:“你扑过来呀!杵那儿干嘛!”
“此动作无必要。”楚狂正色,“不用训练。”
荏九咬紧牙关,扶额忍耐了半晌,笑着抬起头:“你假设一下!你假设现在一只利箭唰的从我背后射来,但是我又没有看见,这种时候你是不是要扑向我救下我呢!所以,来,扑过来,压到我。快。”她冲楚狂招手。
楚狂不偏不倚的望着她:“情景假设不成立。”楚狂比出手指,“第一,如果是你被动接受救援,我们之间不需要默契配合,由我主动便好,所以不用训练。第二,在上述情况中,扑倒队友是极不合理的,若要救人,推开最好。第三,即便是毫无装备的情况下,我与你的战力比是千比一,即,我战力远高于你,如果实战之中,非要有一人受伤,我希望是你。如此,持有战力基本保持不变,可确保战场利益最大化。”他说得面不改色毫不愧疚。
荏九忍得两只拳头拽得死紧,被他平静无波的声音气得七窍生烟,抱着自己的头一阵狠挠,最后终是忍下了一腔快炸开的怒火,挤出了笑脸,一拍屁股站起来:“好的咱们去吃饭吧。”
荏九发誓,她从未给予谁有这么大的忍耐度,偏偏在她做出这么大的让步的时候,楚狂还不知死活一般皱着眉头上下看了荏九一眼:“能量尚未消耗至临界值,不需补充,训练继续。”
荏九“嚯”的站起身来,甩手便走:“不练了,我要吃饭。”
楚狂眸光一凝,探手便将她手腕拽住,荏九还没来得及诧异的回头看他,忽而被楚狂反手一拧,将胳膊扣在后背:“痛痛痛!”荏九连声叫痛,楚狂遏制着她的动作,冷声道:“军事训练中可以提出意见但不可违逆上级,介于你方才表现,剥夺你休息权利,继续训练。”
荏九此时饶是气得七窍生烟也反抗不过楚狂,当即换了战术,嘴一撇大哭出声:“手断啦!手断了啊!欺负人啊!”
楚狂过去接触的基本都是男人,偶尔有几个女军官也是极为隐忍克制的人,便是敌人对手也有几分骨气,他几时见过别人哭成这副德性,当即一愣,松了手,便见荏九就地一坐,抱着手打滚不起:“手断了!没良心啊!好歹也算你救命恩人你小子就这样祸害我啊!”
楚狂眉头紧皱,见荏九哭个不停,蹲下身寻了个空隙将荏九手腕一拽,本还在哭闹的荏九愣了一瞬,往后一挣,红着眼瞪她:“你作甚?想毁尸灭迹掩盖你忘恩负义的行径么?”
楚狂没理她,沉声道:“扫描骨骼。”
“扫描骨骼开始。”死板的女声突然出现。荏九骇得倒抽一口冷气,四处张望,忽见楚狂眸中绿光一闪,将她手腕扫了一遍,僵直的女声一字一句的道:“骨骼扫描完毕,伤势断定:轻微脱臼。不需手术指导,不需fèng合指导,请军官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