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不相融,永负东流水……”帝舜细细咀嚼了这几个字,突然觉得整颗心都放了开来,仅剩的忐忑都消散一空,不禁开怀大笑。
他仰声大笑,震得孟婆的酒肆架子上的酒坛都在乒乒作响。
孟娘也不以为意,她浅浅妩媚地笑道:“司南外冷内热,实则是团火,子尤外热内冷,其实是块冰,孟娘这两句写得不坏吧。”
帝舜收声,含笑道:“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孟娘确实是一个懂得选择最好的时候做最恰当的事情,给我最好回报的人!”他起身道:“我在上清境等着你。”
孟娘等帝舜走了,才给自己启了一坛苦酒,满杯,然后纤长的手指动着杯子,看着前方,像是对着某个人似的笑道:“你舍了自己的感情,你弃了我万年的感情,却要来成全别人的感情……我偏不让你如愿!”
然后她仰头,将那杯苦酒一饮而尽。
帝舜走出了酒肆,却没有直接踏破虚空而去,相反慢慢地走出了酒肆,路边的曼沙珠华开得正艳,花红似血浓,他低头摘了一朵花,看着那朵花,人仿佛又是年少时的画面。
眼前的少年叹气道:“好了,给你一个机会跟我打和,你再输可就连裤子也要脱光了。”
他光着上身咬着牙道绝不,那少年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掏出一块帕巾,很随意地将双眼一扎,抬手取箭非常潇洒地一箭,他像是连想都没想,可是射出箭却偏偏正中壶罐当中。
他连连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练箭,他明明整天游山玩水,可自己还是输了,而且是输得那么惨,完全不堪一击,在他自以为的长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