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我的来意,她笑了起来。
“这孩子,自己不说,倒是背后里撺掇着你来打听。”
“悠年岁尚小,脸皮恁薄,这又是她的终身大事,她关心则乱,也是正常。”我笑道,“不知母亲可否听父亲提过那男子家世人品?”
萍夫人仍是笑着,但我已经感觉到了她神色里的一丝无奈,犹豫了下,她终于说道:“我听你父亲曾提起,他手下几千人,占了大江一带水域,之前与你父亲大大小小作战过几次,各有损伤,只是我听你父亲口气,对此人倒也是有几分赏识,恰逢他自己遣使提亲,你父亲便答应了下来,如此大江一带,便可得平安”
我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个人,尽管萍夫人并未言明,但很明显,他就是个占水为王的水贼首领,这样的人,即使他再骁勇,再得义父青眼,又怎会是悠的终身良伴?
“母亲可知他名讳?”我问道。
萍夫人想了下,口中道出了“英布”两字。
我一怔,这个名字,我仿佛在哪里看到过,搜索了我前世的全部记忆,终于,影影绰错地想了起来,西汉初年被高祖所封的七个异姓王之一的淮南王,就是这个名字。
我不敢肯定,又试探着问道:“母亲,悠年刚及笄,不知道那位英布,年岁几何,相貌怎样?”
“年岁也就二十五六,虽比悠长了几载,却也无碍,只是”她说了一半,闭口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