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户部侍郎被逮捕入狱,简妍就托了江桓之帮她审理关于她父母的旧事,这厮油滑的很,半晌问不出来,还一直否认没有他参与,险些让江桓之直接违背规矩上刑。
等等!
江桓之脚步突然停下来了,脑子里被忽略的地方一下子就明晰了起来。
“怎么了?”简妍见江桓之停下脚步,她虽心急,却也只好跟着停下。
江桓之只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直接迈步就走,瞧那样子比简妍还急,他边走边道,“你说得对,户部侍郎确有蹊跷,十年前的旧事给他完整复述了一遍过程,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反驳,插科打诨,怎么这满门抄斩的重罪一声不吭就认了罪?我刚才想起来,泄露军情的案子审理时,我瞧着他状态似乎不大对……细想想,确实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刚说完,两人就停在了户部侍郎的牢房外。
果然,他看起来状态和以前很不一样,双眼空茫,神志不清,不识人,间或还喃喃自语,细听是:“我认罪,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
这状态,就好像一个控了的傀儡!
二人几乎同时想到了席吟父母,和那个刚醒来就疯了的中年男人,分明就是一样的。
“江先生。”
“我知道!”
午时快到了,事关重大,户部侍郎不能死,很明显,他就是一个被操纵的替死鬼,泄露军情的另有其人。
幸而简妍到的早,江桓之行动也快,户部侍郎的人头保下了,可是人也已经疯了,抓住的三个关键人物,没一个说的出来话。
太医院的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什么名堂,压根不知道这几人被下了什么药。
查的事还是差一根线把它串联起来,或者说已经串联起来了,只是差一个线头,找不到这个线头,那这些事就还是搅成一团,看起来凌乱而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