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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父亲呢?

任苒脸上没有表情。

那个女人手里有一大束花,花朵很小,一簇簇的挨在一起,叶子很大,颜色碧绿。

她把花放在任舒的墓前,程士祥不认识她,但是不难猜出她是谁。

因为,任苒和她依稀相像。

但是任苒的美更明朗耀眼,她显得要阴柔许多,也逊色许多。

岁月没有留在她的脸上,可是已经走过了最美好的岁月,不会再有那样光彩。

她怀里的花是两束,一束放在任舒的墓前,然后走过来,将剩下的一束放在任苒的墓前。

雪纷纷扬扬下得多了,她在任苒墓前站了一会儿,也没和推门两个说话,像来的时候一样静静的离去。

任苒望着她饿背影,直到她拐过弯,再也看不到。

不能说她不负责任——她最爱的是自己。

她希望任舒聪明得人夸赞,对任苒更加偏爱,送他去学跳舞······说到底,还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她自己喜欢,她自己想要······那些生活,那些羡慕的眼光、那些夸赞声、那些······任苒现在想想,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入过一个母亲的角色。她只为自己活着,一直都很自由。

是的,没有哪条法律说,母亲一定要把孩子看成自己生命的全部意义。

任苒想起很多年前,呵呵,,他还是小孩子,母亲拉着他的手,天似乎也在下雪。

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路通向什么方向,可是每一步迈出去都不迟疑。

那时候他那么快乐。第一次去舞蹈教室的时候,母亲带他坐着是以号车,车子开得并不快,摇摇晃晃的,车厢里的光影明暗不定。

但是后来她把他们一起抛下了,任舒,还有任苒,那些说穿了只是她的一种寄托,她最后只待粥了自己。

任苒实在没办法,想向她借些钱的时候,她已经和那个男人一起离开了这个城市,走得那么彻底,一点痕迹、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