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浮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渴望过,一样东西,一件事,一个人。
就算是小时候总是吃不饱肚子,在街头流浪——对食物和金钱,他也没有这样渴望过。
那个男孩子叫任苒。
他后来捏着他的下巴逼问过,他的肌肤娇嫩,一下子就泛红,眼睛里充溢着水光,科室眼神倔强明亮。
任苒。
我叫任苒。
他这么说,声音像是酒杯里德冰块轻轻地相互撞击,发出冷而清脆的声音。
“我是孙浮白,你给我记住。”
记住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记住是谁占有了你,得到了你。
记住我的名字。
他用强悍的暴虐的姿势占有他。
他难以抑制自己那种强烈的,想要摧毁它,完全拥有它的欲望。
后来孙浮白想过,他想,任苒的美,并不是没有人比得上。
但他的倔强、纯粹、诚实······他再也没有遇到过像他那样的人。
可是任苒······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