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只让你一个人上去。”
任苒没和他多纠缠这个问题,转过头说:“你们在这儿等我。”
周群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魏亭亭却不乐意:“喂,我告诉你,你别想……”
孙浮白身後,刚才那个撑伞的男人默不作声,朝前站了一步。
他表情木然,两只手也没有抬起来,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产生一种不可逾越的,强大的压迫力。和孙世辉那种威严而淡泊的感觉不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尖锐的,充满暴虐意味的压力。
魏亭亭绝对不会不识相,她乖乖的往周群旁边靠近了一些,不再出声了。
任苒记得以前……孙浮白身边就有这麽一个人,只是他没留意过这个人。孙浮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任苒摇一摇头,把那些繁杂的过往抛开,转身上楼。
在楼梯口,可以看到走廊那端的阳台,孙世辉坐在一把摇椅上。
任苒定定神,缓步走过去。
摇椅边的小桌上有一个茶黄色的瓷瓶,瓶里插著一高一矮的两枝菊花,奶白与鹅黄色的菊花,并不是什麽名贵的品种,就是外面山路上常见的野生菊。旁边放著两杯茶。
“来了啊……坐吧。”
“您好,突然打那麽个电话,打扰您了。”
“哪儿啊,别跟我客气了。你不打电话来,我晚上也无事可做。怎麽?有谁让你不愉快了?脸色不太好看。”
任苒看著他,孙世辉的头发已经全白了,看起来皓然如雪,他的眼角有岁月刻下的印记,皮肤不再光滑,灯光下那些皱纹象一道一道深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