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看到他肩膀上有水渍:“下雨了?”
“有一点。”周群说:“下的不大。”
任苒翻了两页报纸,连著四张版面全是广告,各种广告。再翻两页,又全是股票之类,一点可看的东西都没有。翻翻那本杂志,上头不是化妆品就是软绵绵的女性文字,也看不下去。
“饿不饿?”
“不饿。”任苒说:“再调快一点。”
“不能太快,会晕。”
“不会。”任苒欠起身想自己去调,周群按著他坐下,稍微推下来一点,并没快多少。
周群身上有点雨水的潮气,可是任苒的心不象刚才那样惶恐,缓缓的沈静下来,两个人说说话,时间也不那麽难打发。等到拔针的时候看一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到楼下,雨已经下大了,刚才在楼里听不到,玻璃门上都是雨滴的痕迹,水珠蜿蜒著,缓缓的向下滑落。
“啊,我去买把伞。”
任苒拉著他:“这会儿哪还有卖伞的,就这麽走吧,淋不死人。”
“那不行。”周群这会儿意外的坚持:“你不能淋雨,我去外面找找看,我记得路那边有家小超市,刚才还开著门的。”
任苒一个没拉住,周群拔腿就跑了。
任苒朝外看,周群跑的很快,一转眼儿就转过了医院门边的花坛。他的脸贴在了玻璃窗上,冷而脆硬。
他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
任苒回过头,穿著白袍的程医生站在身後面。
“程医生。”任苒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