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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靖山抬抬下巴,示意那人把包递给任苒。

这包,看起来,真眼熟。

这不就是丢了那只包吗?孙靖山已经派人去又买了一套一样的包和东西吗?

“托了朋友,找回来了。”孙靖山轻描淡写的说:“就是手机的卡被抽了扔掉了。”

任苒的手直发颤,几下都没有拉链拉开。那个递包给他的人伸手过来帮忙。任苒抬起眼来看,手一抖,包没托实,直直就朝下掉,周群伸手过来,赶在包掉到地下之前给接住了。

被酒精侵蚀的模糊的头脑视野和记忆里面,任苒看到孙浮白依稀还是旧日模样。

他记得一清二楚,就象有人拿刀子把那些事情刻在脑子里一样,就算努力也忘不掉。

那天夜里他最後一次在俱乐部里跳舞,在台子底下,被人抱住了按在墙上,脚下绊到了电线,挣不开。刚才跳过一场舞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体被揉搓的发疼,可比疼痛更猛烈的强烈的恐慌与屈辱。

“在这里跳,被这麽多人看,一晚上才能挣多少?”

任苒咬著牙,这人就是刚才在休息室外面拉住他的那个人。

那人手松了一点,任苒大口呼吸,他在黑暗中,思绪渐渐落到现实的地面上来。

是的,这屈辱难以忍受。但是,他需要钱。

“我需要三十万。”

他的声音很低,不过,听到他报出价码来,那个人似乎毫不意外。

他托起他的脸,把他转向朝向灯光的那一面。

少年俊美的容貌在灯光下显的很脆弱,似乎使力再大一点,就会将他捏碎。

但是那双眼,真美。亮的惊人,象是冬天夜里的星辰,水光荡漾,却并没有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