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超低声说:“他好象忘了最近几个月的事情。”
我两手叉进兜里:“公平点说,不是最近几个月吧?”
连我都不记得了,锺千羽也没印象,可是名字什麽的都没忘,功课也记得,还认得律超。
这种选择性失忆真诡异。
我把手里的水果往他怀里一放:“我进去看看他。”
律超忽然一把拉住我:“等一下,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我回过头来,他说:“请你不要提起和锺千羽有关的事情,也不要说你和他之前认识的事。”
我奇怪又不解:“怎麽了?为什麽?”
律超把水果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锺千羽上午来过,剑平完全不认识他,而且表现出来的反应非常……排斥,很痛苦。我想,大概是有什麽极度不愉快的事情发生过,医生的建议也是这样,暂时不要向他灌输以前的事情,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再慢慢的恢复,比较好一些。”
我恍悟,点头说:“好,我不说就是了。现在我能进去看他了吗?”
律超轻轻推开门,看了一眼:“他睡著了。”
我就著门缝看:“嗯……那,我先不去吵他了。等明天我再来。”
律超把我送到医院门口,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那天晚上的详情和他说了。
他脸色郑重,一言不发的听完,然後说:“请你……先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剑平的安全最重要,我会去查……你也要当心。”
我看看他,他的目光很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