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没看?你觉得他不在乎?他大度?我他妈可告诉你白语薇,我寄给他之后,那几天他一次都没去找过你,最后是你去公司找的他。我以为你会知道,或者结不成婚,但没想到你不知道,而婚期还提前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当然可笑。她清楚记得那次怎么也联系不上陆淮修。
她并不是多么主动的人,可未婚夫失联好几日,她急了,冲去他的公寓、他的公司寻他。
她记得见到他时,他胡子拉碴,西装皱的不成模样,隐隐还有酒气,他抱歉地拥抱她,真诚地道歉,“对不起,公司最近好忙。”
“忙得电话都不接?”
“颠倒了日夜,醒来怕扰你休息,没想到都几天了。”他不好意思地揉揉她的耳垂,一击便软化了她所有的郁郁。
她倒带回放,再倒带,再回放,表情和语气没有任何不妥。
——“所以啊,白语薇,秦邈的事就是他伪君子的证据。给的那份资料,我隐去了我的部分别瞪我,我和你的东西从来都是私人保存,他不配看操,你他妈又打脸我告诉你,白语薇,这个伪君子心眼比我坏多了,秦邈收到的那份录音和我以前发给琴行的不是同一份。这份经过剪辑让替考的事情更加清晰,之前还比较琐碎,指向性很含糊。这么多年过去了,秦邈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我找出来对比,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让秦邈害怕。这不,他害怕地都想逃,想这辈子离你远远的,你说陆淮修的目的达成了吗?”
——“你觉得,除了陆淮修还有别人吗?可能吗?反正我没!操白语薇这他妈脸都破了吧!”
第三次浸入,眼睑上的粉红终于消退,人也彻底冷静了下来。白语薇的手包里只有粉底和口红,她略去底妆,炮制美国的素颜红唇,将半挽起的长发散下。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