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在白语薇距车两步时被打开,小王的伞举过头顶,挡去将脸砸的生疼的雨滴。他小心翼翼地问:“太太,您刚才带上去的伞呢?”
白语薇跌进后座,整个人脱了力,搭了把手才坐稳,上下嘴皮子蠕动着撕扯开一条缝,开口才发现声音哑的不行,“忘了。”
小王见她这般失魂落魄也不敢多问,赶忙驱车,“离晚宴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您看?”他不敢继续说了。
午餐后载她刚弄的妆发,整整三个小时,即便先天底子极好,一番侍弄和金装后仍能美出新高度。
然而,那身原本必定艳压群芳的白裙红鞋此刻已经看不清本来的轮廓形状。
如果去就得重弄,时间来不及。可白语薇从来都是……
“去。”
果然。小王打拐,加快车速。
白语薇冷地发颤,车内的空调将暖气一波波输送,湿重的人造皮毛被卸下,她皮肉渐渐暖和,可心中的寒窖却冻到锥心。
慈善晚宴当然要去,她的婆婆王珍妮“精心”筹备了小半年,她亦出力不少,s市的名流今晚皆聚于鼎山塔园,各路媒体云集,灯光汇聚,光邀请这些人、租下塔园一周就去了半条命。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不可能不去。
虽然这一刻,她的天确实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