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抬起来……明宇还没有醒,他难得睡这么沉。
我……还是担心的。说不上来是担心什么,是怕死,还是怕别的。
可能我怕的,就是未知本身。
天渐亮了,窗上发白。
我觉得嘴里苦得很,一低头看到手里拿着个药碗。
我的天,我刚才不分凉热,竟然把昨晚给明宇煎的咳嗽药喝了!现在才觉得嘴里苦,苦得我脸都皱成一团,急急跳起来去漱口。
那个担心,暂时被抛在了脑后。
等我一切收拾好,去领早饭,其它人都领完了我才走过去。
一小串钱不显山不露水,在袖子里就递了过去。那个小太监眼珠灵活,拿了钱的手向后一缩拢进袖子里,一手掀开桶盖。
本来应该已经被盛空的饭桶里面还有两碗饭,一小碟咸菜,两个煎得油汪汪的鸡蛋。我拿碗把鸡蛋盖上,端着饭往回走。
明宇去漱洗,我呼噜呼噜把粥喝了,嚼了两口咸菜,扒完白饭,动作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我在外面逛半宿,皮都差点冻破了,早就饿得不行。
明宇一进门就讶然:「你也吃的太快了吧?就不怕噎着。」
我把嘴一抹:「都跟你这么慢,饭早凉了。快点吃,我还要去送碗。」
他坐下来,筷子翻一翻荷包蛋:「怎么两个,你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