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见到她眼里闪过惊艳,不着痕迹看了个遍,看到她湿着头发时,皱了眉。
他打开盥洗台的储物柜,从里面拿出黑色吹风机,走近说,“头发洗了要及时吹干,不然容易生病。”
在他面前,周瑾桐成了什么都不会干的人,她又坐回了洁白盥洗台上,吹风机的风不及他手热,穿插在发丝里,浓郁的香气散发,漂浮不下。
傅迟的眼神跟风一样温柔。
鼓动的风机遮盖了周瑾桐急剧的心跳,她手悬在两侧,乖乖地任由傅迟摆动。傅迟没给她吹干,吹好后发丝顺畅,铺卸整个后背,黑色和红色交织,隐隐落出碎白,她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寸肌肤好像都在向他招手。
“好了。”他说。
“谢谢。”周瑾桐也挺煎熬,傅迟眼神过于热烈。
风筒置于台上,她又跟没长腿似的被人抱起,出了浴室直接给送到了床上,纯黑的被褥遮住她全身,连脖子都淹没。周瑾桐眨着雾蒙的杏眼看着她,既乖巧又好看,像精致的布娃娃,“我是不是该睡觉了。”
“晚安。”傅迟轻笑,俯下身子落于一吻在她额头。
周瑾桐整个晕乎乎,轻阖眼,晚安两个字还没吐出,被傅迟擒获住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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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周瑾桐睁开眼,耳旁的手机响了好几声。
她关掉闹铃,看了眼时间,发现有许多未接电话,都是顾琴南打的。
完了!
她昨晚忘记说了。
赶紧回拨,连连认错,撒谎圆了过去,挂掉电话她喘口气,盯着上方的帷幔发起呆。屋外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为灰暗的房间带来微亮,她从被子里探出手臂,惊讶的发现昨天被翁雪抓的地方裹了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