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桐当然知道,她小声道:“我马上就回去。”又转转眼,既不自在又不好意思,扭捏了会,嗓子像含了颗糖,极小又模糊,“你怎么了?”
“什么?”
“你咳嗽了。”周瑾桐悄悄抬眼,没想到傅迟正看着她,她又低下。
傅迟眉宇柔和许多,想笑又怕她不高兴,“没什么,大概是吹了风。”
现在不过五月初,早晚温度较低,风也薄凉。她倒是想说些关心的话,可话到嘴边就是出不来,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傅迟满心眼都是她,手指动动想碰她又不敢,他可没忘记,她可是说了多么让人难受的话。
后面传来动静,应该是会议结束。
周瑾桐立马像弹簧一样躲开老远,傅迟朝后看到鱼贯而出的人,遵从她的话转身即走。同事们路过她时都要盯着看好几眼,让她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紧张到手都冒汗,返身去会议室去拿她的会议本。
翁雪还在收拾东西,见她进来,疑惑道:“你怎么好好的跑了出去?”
“我去了趟卫生间。”周瑾桐撒谎。
翁雪也不多问,等她收拾东西一起回办公室。接下来直到周三,傅迟也没露过面。周瑾桐忽然觉得,如果傅迟不来找她,她根本就没办法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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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晚。
翁雪今天没有食言,下班后她们一起去了地下车库。
她们本来是约好吃火锅,但翁雪说介绍给她认识的人不能吃辣,所以临时改了决定,改成淡雅有情调的音乐餐厅。周瑾桐驱车到了地点,泊好车锁上,跟在翁雪后面进了餐厅,里面氛围不错,灯光缓幽,位置早已订好。
暖黄灯光下,翁雪领着她到了一处桌前,坐着一个男人,正低头摁灭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