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桐非常不想从安全的被窝里出来,可事情紧急,她只能忍住不害怕,还要忍着膝盖掌心的不适爬起来。傅迟这没有女性用品,她只好先用纸巾替代,洗手的时候猛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惊叫出声。
面色苍白,头发凌乱。
白裙子被她在被子蹂躏一天全是褶皱,领口滑到一侧,露出圆润的肩膀,同色的内衣肩带也移了位置,之前被压的肌肤上露出了肩带的花纹。
周瑾桐歪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不修边幅,这完全不像她。她正常的生活该是早上六点起来收拾好自己下楼迎接早花,然后做好准备工作,八点开门等待客人,然后开始一天充实的忙绿,日落西山后关店休息,看书。
应该如此啊。
而不是被傅迟关在空无一人的大房子里,哪也不能去,处处受他牵制。
周瑾桐想捧水洗脸,让自己清醒,看到贴了纱布的掌心,她眉头皱巴。是了,她来了这之后,没得到一点好处,昨天送的花钱没收到,手机被没收,膝盖又疼,手也疼,睡了一觉醒来又饿又怕,整个被世界抛弃。
她越想越觉得今天的顺从过于松懈。
果然不能纵容傅迟。
周瑾桐想通后,灭了洗脸的心思,打算继续回床上躺着,刚转身,眼前一黑。她在黑暗中猛眨眼,不敢相信的闭眼再睁开,连续几次,还是漆黑。
停,停电!
我他妈——
周瑾桐不爱爆粗口的人,这时也忍不住了,唯有粗口才能表达她此时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