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自己要在这只有马桶的世界怎么生存。这个世界没有冰箱,没有大棚,所以她刚才吃的食物都很单调,也很富有季节性。自从有了大棚蔬菜,人类可以一年四季吃到西瓜。自从有了冰箱,人类可以将食物保鲜,可是这里,只有吃吃萝卜。
而这只是一点,她需要慢慢适应,比如现在,适应没有抽水马桶的日子。想到这里,她随手去拿卫生纸,一摸,手感异常粗糙,拿回来一看,她再次抚额,没有草纸,只有某种晒干了的树叶。现在,她又要多适应一条——没有卫生纸。
总比项少容的竹片好点,她自我安慰。当然,她也想到自己还有一包餐巾纸,可那是仅有的一包,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所以还得留着。
之后,不便与不惯的地方相继而来……
刷牙,没牙刷,只能用手指。
洗脸,没洗面奶,幸好她不是油性皮肤。
洗完脸,没有面霜,这个她想这里应该会有,明天去买。
洗脚,发现只有一块布巾,洗脸时用掉了。难道这里洗脸和洗脚是同一块布巾?
睡觉,硬板床,睡惯席梦思的她,无法习惯。
床单被子,倒是全面和绸的,比她原来世界的舒服。这也是唯一一样她到目前为止,最满意的物品。
忘记熄灯,因为这里不是电灯而是蜡烛。
关窗关门,总是下意识去移动,移窗移门用习惯了。
适应吧。她安慰自己,适应适应就会习惯。
奔波了一天的她,即使是不适应的硬板床,她也很快沉沉睡去,睡梦中,她卷紧了被卷,如同婴儿在母亲的里一般,蜷缩。
第二天,洛珊珊在洗漱时被自己的脸吓了一吓,因为她在铜镜中看到的,居然还是那张她孪生兄弟的脸,经过两次水洗,居然没有把这个男妆洗掉。她惊奇地对着铜镜不断摸自己的脸,简直就像是天生地一般不掉色。
“别摸了,那个妆是不会掉的~~~”忽然,神经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惊然转身,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他房间的窗户,灿烂夺目的阳光瞬间从窗外泻入,刺上了她的眼睛。
她本能地抬手遮光,在自己的指缝间,看到了一个被金光包裹的模糊人影,当双目渐渐适应阳光后,神经兔的面容也慢慢清晰。他背光而立,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了他修长而挺拔的轮廓,原本黑色的发丝,被染成了金色,丝丝闪亮。俊美非凡的他,在阳光的承托下,让人炫目。
他缓缓走过来,走出了阳光的包裹,褪去了炫目的外衣,可依然俊美,依然邪魅。此刻,他的唇角勾着平日的坏笑,走到她的面前,俯身贴到她的耳边,轻语:“晚上有没有想念我的吻啊?”如同情人般的呢喃,能让少女立刻耳热心跳。
可是洛珊珊没有,现在的她无比强大,除了第一次看到傺月脸红心跳眼晕之后,再次见他已如打了最强的抗体,完全免疫。因为她知道神经兔对她的所有暧昧都是基于捉弄她。她转身继续面对铜镜梳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以后生萝卜要少吃点,害我肚子痛。”
傺月笑着舔舔唇,不再与她玩暧昧,而是站直身体双手环胸站在它身后看她将头发一把扎起。这样的发型在这里少年的头上经常看见。
他们此刻的景象有点像老夫老妻早起,等彼此梳妆。
洛珊珊瞄了一眼铜镜了傺月的影像:“神仙先生,请你不要随便进女孩子房间好不好。”她说得很是客气,虽然对方是只兔子,昨晚小黑也已经彻底叛变睡在他的房里,但他的外形,还是一个男人。
傺月挑挑眉,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来回摆动:“no,no,no,你现在是男孩,不是女孩了。”
“我只是脸是男孩。”洛珊珊起身,转身指刚换上的男孩衣服,“穿得像男孩,里面还是女的。”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他指向洛珊珊还是有些明显的胸,洛珊珊低头看看,她忘记买裹胸布了。
他伸出手,在她的胸部像一个专业的,有些娘的内衣设计师一样比对:“虽然这对胸不大,但还是有些明显……”
洛珊珊抚额,神经兔的这些动作和口气让她想起了她的老板,那个娘娘腔设计师。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在她胸口比比划划,她没有想到要揍他,否则,秒杀。
傺月还在那里继续比划:“本神是一个追求完美主意的人,既然帮你换了男妆,就不能容下半点瑕疵。so,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说完,他很是认真地眨眨眼睛。她怀疑地瞄他。他一笑,伸手从布袋里抽出了两个肉色的,软软的东西。
当洛珊珊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难得的,没有露出惊讶的神情,而是给了他一个不稀奇的眼神:“切~~我还当什么宝贝呢,乳贴嘛,化妆部多的是。”这东西她可没少见,女模穿性感服装走台时经常用,防止走光。当然也用作将垫高,形成凹凸有致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