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老夫人,惠宜公主命人送了一对玉如意过来。”
管家捧着一个精美的红木漆盒,在老夫人的示意下打开,白得剔透的玉料,一看就是上等货,雕工也很细致,贡品也不过如此了。
老夫人看了两眼就命嬷嬷收进屋里,看样子是很满意,要珍藏了。
朱氏坐在老夫人旁边,隔得近,看得也真切,不禁啧了一声:“这真是谁家娶了公主都是天大的福气,稀罕物跟不要钱似的一样样送。”
惠宜公主夫唱妇随,跟着容峥来到皖城有小半年了,比她那婆婆会来事,时不时送些礼品到沈家,颇有交好的意味。
朱氏也没少受公主的礼,不好明说,但找着机会就要夸一夸,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四叔若是尚公主,他们二房也跟着沾光,到时求了公主弟妹,何愁女儿找不到显赫婆家,何愁夫婿不能平步青云。
崔氏如今恨透了容家的人,看不得朱氏惺惺作态,爱慕虚荣,冷笑道:“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就算镶金带玉又如何,要脸的话,就该老老实实守着夫婿的牌位孤寡一辈子。”
这话不可谓不重,默默无言的姚氏拨了拨碗里的米饭,顿时胃口全无。
她身份到底不一样了,也不便插嘴,忍着厌烦继续用饭,权当自己听不到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