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目光沉沉地望着容峥,须臾,才道:“世子成日闷在房中,外面昏天暗地,又如何知晓。”
这边,姚氏懂规矩也守规矩,没有急着带女儿回屋审问,而是先去到宝松院给老夫人请安,而不是等到老夫人唤她。
朱氏正对着老夫人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可看到姚氏携女进来,立马背过身取出帕子擦拭,可红红的眼圈一时半会也消不去,姚氏看到这位二嫂哭红眼的模样,心里着实惊了一下。
二嫂比大嫂更要强更拔尖,人前总是端着一副百事不愁的笑脸,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苦成这般。
阿妧悄咪咪跟母亲咬耳朵:“二叔被流民打伤,困在衙门里有五六日了。”
姚氏闻言一愣,没想到这群流民如此胆大包天,居然连当地官员都打,后怕之余又无比庆幸,幸好沈恒来得及时,不然她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夫人见到姚氏安然无事,心里也是轻松不少,她殷切询问亲家公的病况,以及外面局势,姚氏从善如流,一一作答,将自己这些日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略掉兄嫂避她嫁给蔡知府做妾那段。
朱氏听闻小叔子缉拿住了几个闹事的小头目,情绪一下子上来了:“三弟妹,你快去跟四弟说说,叫他派多些青衣卫在他二哥身边,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她这会儿也没使绊子的意思,确实真情流露,担忧自家男人安危。
崔氏也赶紧道:“对对,还有他大哥,也不能少了人。”
那些个衙役就是吃干饭的,空有花架子,碰到厉害点的人物,打不过还得认怂,指望他们那就是等死。
如今唯有沈恒才是他们所有人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