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关吗?”
小冬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就设说过话。”
“嗯,屋子也看到了?”
“嗯,进去了。”小冬顿了一下,她今天没带那枚玉环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那样东西还是安安静静的收着好。那东西应该不是安王所有,也不用拿出来让他凭添烦扰,又为往事伤神:“屋里也很干净,不过空荡荡的。父亲,我娘长什么模样,我其实不太记得了。”安王轻声说:“你娘生得很美。”
“那,我象她吗?”
安王摇了摇头:“不怎么象。”
小冬模摸自己的脸:“嗯,都说女儿象爹,我大概长得更象您。”
安王一笑,摸摸她的头发:“也许吧。那房子,我也曾在里头住过。”“真的?”
“嘿,靠东墙有两扇窗子,是不是?”
“是啊。”小冬记得,她还曾经把窗子推开过。
“早上人还没醒,太阳已经升起来,亮光正照在人脸上,想偷懒多瞧会儿都不行。外头有挑担子卖菜的,吆喝声很响,连绵不绝,一整条巷子都能听见。”
小冬也听见过那吆喝,长长的,方言听不懂,但是声音响亮清脆,可以传出很远。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有我了么?”
“当然那时候还没有你。”安王说:“院子里有棵海棠,你娘会擮一朵半开的插在头上,她头发乌油油的,又浓又密,衬着那花儿更红更艳了。她还下厨去亲自煮饭,不过她手艺只是一般,有几回都把饭烧糊了。”
安王脸上带着淡淡的伤怀,小冬没打岔,听他继续说下去。
“那段时日我们哪儿也没去,就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子里。我若写字.她就替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