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咱西鄞圣上是干什么吃的?放着这么个祸患不清缴,还这么任由他在地方作威作福,咱西鄞兵强马壮的,平了四分五裂实现大一统,只要他肯出兵,我第一个把兜里的钱全给捐出来。”
诸葛临沂笑,“你倒是大方。”
很出奇,很意外,本来考虑着可能一只包子都卖不出去的境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冀北的百姓都挺富裕的,大家好像也没有那种存钱存到自己一毛都不肯用,就等着留起来造福下一代的念头,反倒是人人秉承着及时行乐这么一个真理,大家伙日子过的都痛快自在的不得了。
十只包子卖不够,夏侯轻音还忙里慌张的又赶出了二十好几只来,铺子上偶尔会来上三五个人,点个菜,要壶酒,坐着跟那小威唠嗑一唠就是三个多时辰。
午餐卖的稍差一些,但是到店的和不到店的数下来也有十二桌左右,晚餐供应是被迫取消的,夏侯轻音实在是累的直不起腰,吩咐小威收拾了东西,拿着单子买了第二天要做的菜后,她几乎是用爬的爬回了二楼床榻上去,倒头就睡了一个大好觉。
温墨是午后申时到的冀北,一个伺候丫头,一个推轮椅的小厮,三个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太阳落山之前到了这间格外雅致的小屋门口,温墨抬头朝那楼上瞧了一眼,好巧不巧正遇着夏侯轻音睡醒了想要推开窗户透口气。
两个人目光撞到一块儿的时候,夏侯轻音半眯的眼皮一点一点就这么瞪圆了。
“哐当”一声,那用来撑窗户的木棍子就这么落到了一楼。
“外头的日子很辛苦吧,你瞧你又瘦了。”接了人进屋来坐,夏侯轻音忐忐忑忑的端了壶热茶来待客,只是杯子还没来得及递到温墨手里,便听见那男人温温柔柔的张口来问,“手指头看起来也没以前干净,身上全是油烟的气味,诸葛临沂带你出来,就是这么照顾你的?”
“……”
“屋子倒是收拾的干净,院子里种的是花吧,我刚刚看才刚发了个小芽儿,是海棠花吗?门口的桌子也是你的?现在自己做生意是不打算再回去了吗?”
“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