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瑟忙着写完手里的本次办案经验,也没工夫管她,就这样任由一个闲杂人等在衙门逗留到了现在。
师爷将装订好的卷宗送进藏书室,官差们也押着犯人去了地牢,夏侯轻音坐在师爷的位置上,瞪着双眼就这么看着那挂起‘正大光明’四个字匾额下端端正正坐着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林瑟。
她晃了晃脚。
林瑟笔下一顿,这才抬头道,“天都黑了,你这是要等本官送你回家?”
“不敢。”夏侯轻音眼神飘忽不定,“只是有些事儿想不明白,看衙门里挺清净的,我就坐这儿想想事儿,不打扰你。”
林瑟挑眉,正打算继续埋头写字。
夏侯轻音突然开口又问,“那慧缘真是二丫的情夫吗?”
“嗯。”
“可他和王大狗都不是杀人凶手,为什么?”
“因为还有第二个情夫。”
“……”这剧情可真是够操蛋的,人家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奴仆都能有一个相公再有两个情夫,自己呢?好歹也算个端端正正的小姑娘吧,这怎么就走哪儿都不招人喜欢呢?诸葛临沂那个混蛋当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都敢给别的女人送东西,太他娘的不是个玩意儿了。
见夏侯轻音那满脸纠结的表情,林瑟还当是她没想明白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秉承着授业解惑的道理本分,他老人家还特地热心的解释了一遍说,“那天和王大狗一起在堂前接受审讯的小和尚你还记得吧,他就是第二个情夫,因为怕自己暴露所以提前把另外一个情夫也给供了出来,不过有一句话说得好,雁过留痕,任何事情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线索,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不要妄想做了坏事还能逃出法网,正义不能迟到,更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