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诸葛临沂耐着性子来哄,夏侯轻音心里头这是跟吃了蜜似得甜,连带着心窝子都跟着一片甜腻温暖,要说这气早就散到了九霄云外去,可碍着自己这面子,夏侯轻音便还是装作气鼓鼓的模样,表示自己依旧很不开心。
原来这诸葛临沂也不是这么讨厌自己啊。
怀着这样的想法,夏侯轻音夜里抱着被子睡觉的身子都跟着轻松了几分,以往一个姿势一躺下去就是僵硬着一晚上不会再动弹,可今晚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睡觉睡的是轻松又随意,翻来翻去,逼的人家诸葛临沂都快摔到床底下去了。
从来没被人爱过,也没被人小心谨慎的照顾对待过,所以尝着一丁点儿甜,夏侯轻音便觉着自己被全世界的爱给团团包围。
她一直是个特别容易被满足的姑娘。
诸葛临沂看着那个睡觉都含着笑意还不知不觉就开始往自己身旁靠的夏侯轻音时,不知道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改变了的,总之不讨厌也不排斥了,反而是从心底里的开始在接受这个人的存在。
这样过着也挺好的,这丫头好像,还挺合自己心意的。
于是他伸手替夏侯轻音再把被子往身上盖了些,手臂轻轻的揽住人家的肩膀,闭上眼跟着入了梦。
夏侯轻音惯常醒得早也起得早,诸葛临沂永远睁开眼睛,自己的手旁边都是空荡荡一片,试探着把手指头伸进了对方的被褥之中,能感受到一些仅剩的余温。
小威端着洗脸水进门,一见诸葛临沂坐起来了,便麻溜的拿了外衫来伺候家里的大少爷更衣。
“少爷的手还疼不疼?”提着鞋子放到床边,小威坐下道,“少夫人早上特地警告我说,若是今天再把少爷给磕着碰着了,那她就把那桑优妹嫁给我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