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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搀扶着父亲落了座,因问:“殿下召父亲所谓何事?”

“指挥使司常子茂出任了怀远将军一职,指挥司佥事一职空缺了出来,太子殿下有意教为父去举荐个人上来。”赵侍郎沉思半晌,“只是这差事亦不好办,虽我与太子殿下往来不多,但因你的缘故,早已将我二人看作一党,此番我直接出面了,怕是会引起圣上猜疑。”

赵氏并不懂得朝堂上的一些谋略,只急道:“这是殿下交给父亲的头一件事,万不能出纰漏。”

赵侍郎颔首捋着须,“为父又何尝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待我从长计议才是。”顿了顿又道:“为父在太子殿下跟前的作为是要紧,可你这儿更是紧要。如今已没了那廖式,你该抓紧了时机有个孩子才是。”

“女儿知道!”一提起这事儿她便泄了一半气,太子至今未有一个子嗣。谁若能诞下头一胎,这其中的厉害自不必再说。

原他偏宠廖式一人,还好那个蠢人身子亦不争气。现下殿下总算才肯多瞧她几眼,怀子嗣之事如何是她一个人使力便可得的。可即便她不能先怀,亦不能让其他人得了先机。

思虑一番,她开口道:“爹爹回去后教母亲替我弄来些避子药。”

赵侍郎惊了惊,惶恐道:“虽这事是不难,你可千万要隐蔽妥当,这罪若是被翻了出来,名头也是不小的。”

“爹爹无需担忧。”

从前廖元菱被太子照看的甚紧,她始终又下手的机会,更别说那林氏,并未得的他那般的宠爱。

因在太后薨世之前穿的嫁衣不能再用,早日内务府便提前送来嫁衣。邺朝女子从很小便开始缝制自己的嫁衣,以便出嫁之时所用,这是件长久之事做来颇费功夫。于是富贵家中的女子,并不全然自己来做,只是在绣娘做的上头绣上几团花儿便是了。

偏的邵芷兰最不善此事,她入京城时着的嫁衣,便是经了环儿之手才成的。那时她还不识得朱允檀,亦不曾倾心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