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换上了新茶,淡淡道:“奴婢怎能不知小姐心思,莫不过盼着似老爷夫人一般一生只一双人罢了。可即便不能成了,你合不该作践自己身子才是。”
听环儿提起爹娘,终忍不住泪落了出来,正拭着眼角的泪,外头来人报简亲王来了。
万不能叫他瞧见她这副模样,忙忙收起了帕子,转对环儿道:“快,你去说我已歇下了。”说罢便赤足从椅子上下来,足尖轻点着地飞快的钻进床上的锦被中去了。
环儿果然没能将朱允檀拦住,他还是大步进来了,隔着内间见她确是睡着,可又一瞧,她的鞋不在床下却在远处的窗边。
虽知她竟是成心躲着,但上回她因自己一时气恼而受了罚,终于是他的过失,所以一时竟不敢开口问她,只拂袖走了。
一连几日,他都被各样的由头拒了不让进邵芷兰在的院子。
终于,这回他又被回说她发了症,会传染,该离他远些。他前脚从正门出了,又脚便从侧门翻了进去,环儿还在前院守着,他便直推了门进去。
“环儿,你瞧这胭脂膏子……”听着门响,她当是环儿进来,便随口问道。谁知转身便瞧见立在门前的朱允檀,手中的胭脂盒子慌得“噔楞”一声掉到了地上,她亦不顾满地嫣红便提裙又跪了下来,低声道:“叩见王爷。”
他瞧着她此时如此狼狈的模样,手不由得紧握,青筋暴起,她便是用自己来惩罚他?欲上前将她一把拉起,可脚下却动弹不得。
“罢了。”最后终是叹了一声,若他强留,她未免更惧了自己,便转身往外走去。才出了离间,就听道门外丫头的声音:“简亲王如今又瞧上了滇池国的三公主,还这般殷勤的往那院送东西,邵小姐这简王妃之位还不知有没有准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