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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她如何说不碍事,芙灵还是硬生生地给她的葱指上缠了层纱。

门吱呀一声开了,邵芷兰探头瞧去,进了一位女子,穿着缂花紫锦对襟,里头着玉色薄绸长衫裙,挽着反绾髻,倒不似宫妃打扮。这个当口儿,不去观礼却来此处,难不成也被罚了?

见她大步流星的走近,不知她是何身份,邵芷兰只起身行了平礼,便又坐在了书案前,执起了笔。

“笔。”那姑娘吐出一个字。

邵芷兰不解,但仍从眼前的笔架上取了一支下来递给她,因她不动,因问道:“你是要誊抄何书?”

她并未回应邵芷兰的话,撩起长袖越过邵芷兰抽了一张压在邵芷兰手下的纸,握着笔写了起来。神色凝重了半晌,纸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将”字。

“字可不是如此写的。”邵芷兰又给她铺了一张新纸,抓过她的手。瞬时,她手迅速翻转向上,一把擒住了邵芷兰伸过的手。

“嘶——”指尖才好的伤口被这一抓又渗出了血,邵芷兰柳眉微缩着疼出了声。

女子怔了怔,垂眸瞧了一眼长裙,撩起,“嘶拉——”,扯了一块下来,不顾邵芷兰和身侧芙灵的睁大的双眼,自顾自的给她缠了起来。

“姑娘……此处可未有新衣给您换了。”芙灵担忧的道。

“我,不好。”女子垂着头,双手紧攥着裙摆,神色紧张,方才出手时的厉色全然不见了。

邵芷兰知她是在致歉,笑着摇了摇头,替她整好了衣衫,又对芙灵道:“先披上我的斗篷,带她去寻件我的衣裳换上。”

晚间,阖宫夜宴,邵芷兰亦被唤去了常宁殿。她同赴宴女眷坐在了一处,探身瞅了瞅,前上方是诸皇子王爷的坐席,可席间并不见朱允檀的身影。紧挨着的滇池国使臣旁的位子亦空着,许是那位三公主的位子。

庆贺后皇上便摆驾回宫了,诸宫娘娘慢慢亦尽散了,只剩些宫妇,邵芷兰也觉得坐着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