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嘉身体笔直,站在玄关旁看她。
他的眸色漆深,犹如打翻的墨水,黑如点漆,抿起的薄唇如同一条长直的线,削肩劲腰。
陆闻嘉没动静,季柠身体站直,问道:“怎么了?”
他慢慢伸出受伤的手,握住季柠的手腕,久久未说话。
玄关很大,摆一个长方形的鞋柜,被陈姨整理得干干净净。墙壁上挂几副画,鲜艳温馨。
季柠也沉默了一会儿,她细白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觉得陆闻嘉很怪,让她心里生出奇怪的忐忑不安,可她抬头看他时,心中又涌出一种无奈的怜惜,就好像他很可怜一样。
这不太像陆闻嘉,他性子犟,认真又努力,他想要的东西,他自己会一步步实现,贫困的家庭条件只是场生来的历练。
真奇怪。
季柠还是没忍住,她和从前样去搂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硬实的胸膛,说:“走吧,去医院。”
陆闻嘉胸膛微微起伏,鼻尖是清淡的奶甜味,香得让他想找出来源,私藏起来。
变成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味道。
占有,侵夺。
他轻轻抬头,轻撩开她的长发,抚她红润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开口说:“季柠,我们是朋友,从高中时候就是了,别随--便就说绝交的话。”
季柠轻轻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现在是成年人,都知道所谓朋友意味什么。
她没那么保守,直到现在都认为玩玩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