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机会见见黎老爷子,看看能不能再拖延些时间。”陆道方想来想去,也只能先这样,至于资金方面,家里还有些钱,他可以拿出来应应急,再找一些朋友借点,不管怎么样都得先稳住这一步再说,只要这次成功完成这项工程,陆远集团在商界的地位还会再进一步。
会义散了之后陆道方便直接驱车回家。自之前打了沙金月之后,他就一直关着沙金月没让她出屋,还让她断了一切跟外界的联系,想着让她长长记性,起码不要再到外面给他丢人,这样一来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离婚”一事就当他没提。
现在他有用得到沙金月的地方,所以从今天开始,他打算把旧的一页先暂时揭过。
四十分钟后,陆道方的车停在了自家的院子里。他打开门,先是被一阵不同以往的寂静弄得一怔。沙金月被关之后也不能跟外面联系,唯一的乐子就成了屋里那电视,每次陆道方回来都能听见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可是今天居然没有任何动静。
睡了?
陆道方快速换了鞋子,随即去打开客房门,然后就被兜头吹了一阵夹着小雪花的寒风。只见屋里窗户大开,被摘下来的两条窗帘打了死结,一头拴在实木床腿上,另一头放到了窗外,此刻正被风吹得啪啦啪啦作响。显然,人是从窗户爬到外面去了。
沙金月一开始也没想跑,因为她并不想离婚,她总觉得那样特别丢人,毕竟结了婚不到两年就离,别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必定成为笑柄,外人肯定会说这是她抢了别人丈夫的报应。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陆远集团居然遇到资金问题,而且还是那么大的一笔。
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接下来陆道方肯定会用到很多钱,而她却一分也不想掏,因为有人告诉她,这钱拿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可如果连钱都没了,那她还跟一个“废人”过什么劲?
陆道方愣了两秒,拔腿就往书房跑,他打开家里的保险箱,见里面空空的,气得浑身哆嗦。这个挨千刀的女人,居然拿走了保险箱里所有的东西,一个子儿都没给他留!
不对,应该说还是给他留了些什么的,只不过不是保险箱里的。只见他儿子陆思圆揉着眼睛从屋里面走了出来,打个哈欠就问:“爸,我的摇控飞机呢?”
陆道方砸了公文包,大喝了句:“我看你长得像摇控飞机!你妈呢?”
陆思圆吓得一激灵,因为他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样吼过,当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直到又被吼一句“哭什么哭!给我闭嘴回答问题!”他才打着嗝断断续续地说:“不、不知道。妈妈说要我在家等她。”
沙金月被关的这些天陆思圆一直被放在寄宿制的托管班,今天周六,好不容易被接回来,所以他妈妈说什么他都没敢反对,生怕他们再把他放在托管班好久都不来接他。
陆道方连忙打沙金月的电话,听她那边关机,又打女儿的电话,结果女儿也关机,后来问了老师才知道,女儿居然请了整天的假。也就是说这娘俩一起带钱跑了?也是,如果不是陆月灵,沙金月什么都没有,到了外面连屋都进不来怎么可能拿到保险柜里的东西!那柜子的密码可是只有他们两口子知道!
陆思圆纵然再小,也隐约感觉到父亲一定是特别特别生气了,所以窝在一边暂时没开口,只是怯怯地注意着父亲的脸色。
陆道方看着儿子的样子,一阵冷笑。以前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他想到的是思一家团圆,现在,他觉得他想的不是什么狗屁团圆,而是张圆圆,因为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像张圆圆那样保守简单的女人,不会激情如火,但却会生老病死一直不离不弃。至于沙金月,一个能介入已婚男人生活中的女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的人品本身就有问题不是么?可笑他居然从没想过这一点。
沙金月跟陆月灵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消息,陆道方忍无可忍,直接报了警,顺带起诉离婚,申请财产保护。他还把沙金月跟人鬼混的照片提供给了律师,想尽可能为自己多争取些利益,反正像沙金月这样的女人,他是说什么都不想要了。早知道就不应该跟张圆圆离婚,这样的话,他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好。
然而千金难买后悔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相比起陆道方的一愁莫展,黎非然则顺利许多,白天上班,夜里“加班”,弄得厉云天每天都累得跟死猪一样,睡得昏天黑地。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加班”的时候他的内力流失的同时还会用另一种方式补足,但为什么还是越来越累?
心情极度不爽,厉云天说话都有点带着点火药味,“想什么呢?都没听见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