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陌生人路过，奇怪地看了眼对峙的二人。

罗阳失魂落魄，歪歪扭扭后退几步，眼眶里的血丝充满了眼白，看起来十分嚇人，像颗一碰就炸的定时炸弹。

偏偏宁俞不放过他，接连戳中他的致命点。

她表现得诧异万分，笑容里全是戏谑，“这可怎么办，裴凯泽将机会都交给你了，你还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不，不是这样——”罗城嘴唇嗡动，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原谅？”宁俞脸色瞬间转为冷漠：“绝不可能。”

“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罗阳。”

罗阳眸子里血丝越发密集，持烟的手抖得像把筛子，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没有回转的余地？就这么无情？”

“以后别再见了。”宁俞沉默了几秒，冰冷而厌恶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迈动步子离开。

态度不需多说，相当明确。

罗阳犹如沼泽里的臭虫，被遗忘在身后，死死盯着宁俞高傲冷漠的背影，眼中血丝弥漫开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直到他的双手不再抖动。

“……”

烟头从手指间掉落，触地的瞬间烟灰散开，荡起一小片灰雾。

打不了职业我还能做什么……

是你逼我的……

要我爬在尘埃看你重登巅峰……不……绝不……

罗阳心中咆哮，倏地抬起头，露出赤红的眼眶，若是宁俞回头，就能看见他此刻的癫狂之色。

一起死吧！

罗阳眼中具是阴霾，视线落在防护花栏里的成年男人手掌大的石头上，捡了起来，悄无声息跟在毫无所觉的宁俞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