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清，但她就知道是苏远。

“还嘴硬说不怕黑？”苏远语气里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周遭的声响突破了障碍变得清晰，宁俞仿佛被从雾障中拽出，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不怕。”宁俞听见自己在说。

“真的？”苏远的呼吸声很有节奏，“那我走了。”说着手就放开了。

“别——”宁俞来不及想，顺着他的指尖抓了上去，握紧。

十指相扣。

“别走，你在我就不怕。”

突如起来的疑似情话出没，苏远沉默了一下，纠结了一会才迟疑地说：“你别这样，一套接一套的……”

他脑子里乱得很，手不由自主反握了回去，好半天才总结出一句话：这他妈也太犯规了。

宁俞紧紧地抓着苏远，亦步亦趋跟着下楼梯，走了没几步苏远终于发现了不对。

别墅内再黑，窗外的路灯隐隐能照进来些光亮。

苏远抬起另一只手，在宁俞面前晃了几晃。

——宁俞毫无反应。

苏远倏地停住。

“怎么不走了？”宁俞察觉了，在黑暗里疑惑地偏过头。

“……”

“走吧。”苏远不知道被触到了哪根神经，心里有点愧疚，“对不起，刚刚不该逗你。”

宁俞更疑惑了：“嗯？”

阿九真是，又嘴硬，又爱面子。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