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服和一些零碎的东西,剩下的都是信……
每一封,于菟都认得。
她抖着手迅速拆开,看到当初的自己用稚嫩的手笔分享每天遇到的事情和困难。
信封保存得很好,看上去还是崭新的。
于菟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怎么会有这些?不对……这不是迟方同的吗?”
“什么迟方同的?呸!他也配?”徐庆骂了一声,“一直都是楼哥!他骗你说是他?”
于菟的声音很小。
“他手里有信……”
“他那是从楼哥这儿偷的!”
徐庆越想越气,现在迟楼不在,他也不想再继续帮着隐瞒了。“两个多月前,楼哥发现信被偷了,你还和迟方同在一起,把他打了一顿,差点把他送进医院。”
“我记得。”罗伊点了点头。
迟楼在迟家收到的压迫不小,但他都不在意,那次是他反抗得最厉害的一次,把迟方同往死里打,差点闹到警察局。
他本来以为是压抑太久爆发了,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于菟。
于菟视线有些恍惚,突然想起分手之后,迟方同消失了一段时间,听别人说是他被打了,等再来学校的时候,脸上也带着伤。
徐庆继续道:“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楼哥才决定去找你的,让我不要说出去,不想你知道后气他把信弄丢了。”
于菟把信一封一封拆开,这些信上都没有备注,干干净净,只有她俊秀的字体落在上面。
酒吧中十分安静,只有她翻动信纸的声音。
徐庆的怒火消散,没了力气。
“楼哥现在走了,这些信就还给你吧,等他回来的时候,也许会去找你。”
于菟暗暗攥紧手里的信封,看到上面的字,脑海中似乎浮现出迟楼打开信箱,把里面的日记和信封拿出来,随手在上面写下几个字,重新放回去,或者放进自己口袋里,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