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迟楼睡着,这他才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于菟,舌尖顶着上颚。
可不是吗?
药到病除。
迟楼的良药就在面前站着呢。
他想起前几天迟楼的模样,觉得有些苦涩,低声道:“楼哥已经很久没好好睡觉了。”
于菟的动作慢了下来,延长了下面条的时间,准备让他多睡会儿。
“你怎么让他来了?”
“楼哥那脾气,是我能劝得住的吗?昨晚上打完电话,就非说要开车来找你,他喝成那个样子哪儿能开车啊?估计半道就能栽沟里去,我只好开车送他过来了。”
于菟安静地下面条,水蒸气飘上来盖在身上,整个人都雾蒙蒙的。
徐庆搓了搓有些凉的手指,头一回语气这么认真。
“明天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哪儿能在这儿过年啊。”
于菟摇头。
“你们回去就好。”
徐庆深吸一口气。“你是不知道,我就没见过楼哥这样,就算是以前迟家那样对他的时候,我也没……”
说到一半,他嗓子有些干哑,难受得抬手搓了一下脸。
接着道:“就当我求求你了。”
于菟低着头,心里的石头压得难受,筷子无意识地拨动着锅里的面条。
面香和碗里的葱花味融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厨房。
过了几秒,她才迅速回神。
“对不……”
“面好了吗?”
迟楼的声音突然传来。
高大的声音立在门口,一边说,一边抬脚走进来,站在于菟身边,近得衣角都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