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是聘礼单,秦姑娘你也看看。”谢媒婆一边将聘礼单的册子递到秦桑面前,一边又继续努力给傅连溪说好话,“秦姑娘,不是我说,我做了这几十年的媒,这傅公子可真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你不知道外面多少姑娘羡慕你呢。”
秦桑心中好笑得不行。她心想傅连溪究竟给这位媒人多少谢媒钱,让她这么努力为他说好话。
她偏要玩一玩,合上聘礼册子,说:“让我考虑一下。”
谢媒婆愣了一下,半天反应过来,她看着秦桑,心想,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姑娘瞧着不太好娶呀。
她从秦桑院里出来,又去了一趟傅府。
谢媒婆战战兢兢回话,“傅公子,我方才去了一趟秦姑娘那儿,这话我都是说到了,不过秦姑娘说,要考虑一下。”
傅连溪闲闲地靠着椅子,手中端着茶杯,右手执着茶盖,在撇杯中浮沫,闻言也没抬眼,只唇角勾起丝笑,道:“我知道了。”
“辛苦你了。”他将茶盖盖回茶杯,左手将茶杯放回茶桌上,左手食指和中指在桌上轻敲了敲,唇角勾着笑,抬头和站在一旁的福伯交代,“带谢媒人下去领赏。”
“是,公子。”福伯应一声,侧过身,伸手朝谢媒婆做个请的动作,“您请跟我来。
“诶。”谢媒婆高兴得脸都开花了,心想,这傅公子果真是做大事的,为人处事挑不出半点毛病。
秦桑晚上在房间里看书,房间里点着灯,桌上摆着两叠糕点,她正拿一块红豆糕在吃,听见茯苓在外面喊了声“大人”,唇角就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傅连溪负手从外进来,见秦桑还好端端地在吃东西,他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气她,过去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今日我请了人过来替我说媒。”
秦桑咬一小口手里的红豆糕,她抿着笑点头,“嗯,见到了。”
傅连溪拉过秦桑的手来,他靠过去些,抬手替秦桑擦去嘴角的糕点碎屑,边问:“她没说我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