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这个心思叵测的废植人一定是想伤害我!否则我怎么会,怎么会!”小太子梗着脖子。想起那种飘飘忽忽的愉快与满足感,又是想继续尝试又是心惊胆寒。
“你的手破了,先处理你自己!那只狗是个三等公民,当然你也是个废物……”
小太子还是觉得一丝丝愧疚,可平日里盛气凌人惯了,没学会好好说话,说出来不讨人喜欢。
这话彻底戳了植人的肺管子,他抱起小狗崽进入训练室,只留一句凉冰冰的话:“如果不信,太子殿下尽可自便去检查,我就先失陪了。”
另外几只小崽子早就有了生死之交统一战线,看到这只老虎崽不但对恩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伤害他们的小伙伴,一时恼火非常。
尤其是沙丘猫小崽子,他家狗子他可以欺负,别的猫怎么可以伤害!
眼珠转了一圈,沙丘猫化作一道线,一爪子拍掉太子手中的碗,然后狠狠踩几下逃进训练室。
小触手啪啪鼓掌,小章鱼眨巴一下黑豆眼,顶起了他的暂居家吧嗒吧嗒跟在后头。
瞧了瞧那只会伤害人的疯猫,仓鼠艰难抱住蛋也追上大部队。但他和蛋的身形相差不多,跑了几下就摔个跟头,与蛋蛋一起翻滚,还是熊猫看不过去眼,一爪一个。
仓鼠松了口气,还没开口感谢,就被熊猫崽崽拢在怀里,压在肚皮上一起翻滚。
滚滚个球!仓鼠天旋地转,觉得叫猫的熊科也很可怕。
一时间,前一秒还其乐融融的气氛凝滞,硕大的客厅只剩下炸着毛不肯低头认错的太子殿下。
本还稀罕又不放心的奶茶摔在地上成了一滩,被独留下来的小太子眼睛通红。
小太子从没遭受过这种冷遇,眼圈湿了:“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给的东西太奇怪。那只狗崽又不是皇室人,你怎么说也是二皇子妃,我……”
袁奕典摸着小狗崽的脑袋,很是心疼,听那太子还在推卸责任,便彻底不喜了。
“太子殿下,您说的没错,您是高贵的皇室,是我们高攀不起。”
小狗崽看植人一脸严肃,有些害怕,舔了舔他的手指,虚弱的张嘴:“嗷呜。汪汪汪……”
别,别生气了,我会很强壮,别扔掉我。
袁奕典听懂了,眼眶发酸,他搓了搓狗头:“不扔掉你,宝宝别怕。”
他将其他感同身受担惊受怕的小崽崽抱到怀里:“宝宝们,你们是好孩子。只要记住一句话,身份固然有贵贱,但生命是平等的。哪怕别人不在乎我们,我们也要过的精彩与幸福。”
几只小幼崽眨了眨眼,立即活过来,刚刚干瘪的模样彻底消失,几双眼都露出了雀跃与孺慕,用自己形态来亲近这个将他们从地狱救出来的‘植人妈妈’。
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那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小刀戳到了太子殿下还不算成熟的心尖上。
他委屈极了,狠狠瞪了那温馨的几人一眼,留下一句狠话跑了。
小章鱼做了个鬼脸,冲外边吐出个泡泡。
其他几只有样学样,就连三百岁的仓鼠都噗噗噗的吐舌头。
袁奕典一愣,心中那股郁气彻底消散,“哈哈哈,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抱起最近努力伸舌头皱脸的猫崽,亲了一口。
沙丘猫崽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蓬勃的喜爱之情,立即炸成一个球,捂着小脸不停地咪呜。
其他几只崽崽不甘示弱,昂着小脑袋,亮晶晶的眼睛瞧着他,就差伸脖子了。
袁奕典:“…………哈哈。”
挨个亲一口,连小仓鼠都没落下,他暗暗忖度,就不知那只太子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叮铃铃,叮铃铃。
陌生的铃声响起,袁奕典愣了一分钟,直到小猫咪叼着光脑通讯跑过来,他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