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暴露狂借机发疯吧?”
宋隐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光屁股耍这种猴戏。完全忘了不久前自己还差一点在副本里上演裸奔秀。
“你就当是赌场找托儿炒热气氛。”亚历山大倒提出了另一种观点:“但凡开了肉偿赌局的小厅,上座率总会高一些。”
宋隐跟着这句话环视了一下小厅,阶梯状的看台上坐满了观众。
尽管他们大都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却全满是疯狂,应该算是“衣冠禽兽”最生动的演示。
大屏幕上的不堪画面还在继续,台下的看客们也蠢蠢欲动起来,有个甚是油腻猥琐的男人竟然趁着宋隐不备,掀起他的裙子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屁股。
“我艹亻#%^*……”
宋隐当时就炸了,抬脚就往那人的脸上踹去。
那人被他踹得飙出两道鼻血,两眼一翻就仰天倒了下去。
在惹出更大的骚乱之前,沙弗莱一把揽住了宋隐的细腰,像扛麻袋那样强行将他扛出了小厅。
“这赌的是哪门子博?你把我骗过来,该不会是也准备把我送去干这破事的吧?!”三人拐到了僻静的休息区,宋隐一落地就龇牙咧嘴地警告起来。
“放心,不会的。刚才那种赌局必须经过双方同意,没人能够强迫。”亚历山大赶紧安抚他:“就算别人临时提出来,你别答应就是了。别人朝你丢什么都别接,尤其是避孕套。”
“丢避孕套?”宋隐莫名其妙,“什么毛病啊?用过还是没用过的?”
“别想太多。其实就是西方丢手套决斗的变形。”沙弗莱笑笑,又整了整挂在他胸前的项链坠子:“都说了你是我带来的,没人敢打你主意的。”
一番安抚之后,三人继续沿着走廊往前走。沙弗莱将人领上了二楼,这里是包厢区域,每扇门前都站着西装革履的侍从,空气中还隐约传来清爽的花香。
沙弗莱选择的是一间二十平米左右的包厢,朝向会场的整面墙都是特殊玻璃质地,能够根据实际需要显示出各种实况画面。屋内除去舒适的座椅外,还有吧台以及休息区,并且自带了洗手间。
他们这次来得还算是时候,这个厅的赌局正接近尾声。落地玻璃屏幕显示出的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几个人影正在飞奔,身后紧追不舍的是大片狮群。
“这是……梦境副本?”宋隐不敢确信、又想不到其他可能:“梦境主人知道有人拿他的梦来赌博吗?”
“当然知道。”沙弗莱点头:“赌场做事没你想得那么不上道。梦境主人都是自愿的,每承担一场赌局,都能得到一笔佣金,至少五位数。”
“梦境主人难道没有危险?那偷渡者怎么处理?”
“风险肯定有,所以佣金才特别高。至于偷渡者,有一些原本就是赌局的标的物;有些虽然不是,事后也会由赌场专员进行处理。毕竟梦境主人和偷渡者全都是可以循环利用的宝贵资源。”
见沙弗莱回应得不假思索,宋隐半信半疑,但他暂时搁置了问题,将注意力转到屏幕中正在直播的赌局上。
而这一看,他竟开始疯狂心动起来。
这种多人竞技类型的副本比赛似乎还挺好玩,而且参与者的水平似乎也就那样,绝大部分甚至还远不如他。
宋隐问亚历山大:“这些人都是几级的执行官?”
“什么等级都有,不会太高也不会太低。级别太低的进不来,五六级的平时赚得够多的了,没必要跑这儿来瞎胡闹。”说到这里亚历山大指了指自己:“顺便说一句,我是三级喔。”
“可我刚升上两级,等级压制这种事怎么办?”也不知怎么的,宋隐忽然想起了被五级的齐征南掐着脖子的感觉,不自在地吞了一口唾沫。
沙弗莱倒给他塞了一颗定心丸:“放心,赌场里开得都是平等局。大家主要凭借天赋和脑力说话。”
“那倒还不错。”宋隐点点头,有些话没经过大脑自己就跑了出来:“要是焚风也能进来让我好好修理修理就好了。”
阿嚏!
某个刚刚通过安检口,正匆匆朝这边赶来的男人,忽然平白无故地打了一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宋隐:齐征南,你那张投影出来的易容脸,究竟是谁?
齐征南:是灰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