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结束,季父走出法庭,此时天光正亮,强烈的日光照的季父睁不开眼。季父伸手放在眼前,挡住了这刺眼的阳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季父一瞬间苍老了不少。
他大半辈子为季氏汲汲营营,没想到沦落到这个地步,或许从刚开始投资那个项目就是错的。
他感觉背后像是有那么一个推手,一步步地将他推向深渊,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季氏在海城也算是说得上话的,没想到就这样破产了,怎么不叫人唏嘘。早些时候就有人跟他说过,他现在所做的项目就是个无底深渊,无论投多少钱进去都像是打水漂一样,激不起半点水花。
但季父像是对这个项目着了魔似的,疯狂往这个无底深渊投钱,无比坚信这个项目一定能带领季氏更上一个台阶。可结果却是以破产,背负巨额债务结尾。
待季父从法院回到季宅,此时的季宅空无一人,不需要多久这座别墅也将会抵押给银行,进行拍卖。
季父也不关心人都到哪去了,径直走到书房,就看见书房有被翻过的痕迹。他看着有些凌乱的书房,瞳孔微缩,连忙走到保险柜处,输入密码,打开保险柜就发现保险柜里值钱的东西都不在了。
看着凌乱的保险柜,季父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个保险柜的密码没有人知道,唯一知道的人那就是季母了。
不会的,他连忙拨通季母的电话,几秒后,就听到手机传来一阵机械冰冷的女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都到这步田地了,季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季母早就得知消息,卷款跑路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季父坐在地上,突然大笑起来,几秒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好,好的很呀!”
整个季宅一阵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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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件事,江氏就元气大伤,股票也是一跌再跌,待好不容易稳定了些,江焰这就准备召开股东大会,一是给股东们一个具体的交代,二是共同商议江氏后续的发展。
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做满了人,江焰坐在主位,待人来齐,股东大会就正式开始。
他首先站了起来,微微弯腰鞠一躬,随后便沉声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在这里我要为我的失误向大家道歉。”
江焰说完,满室寂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这失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吧,险些让他们所有人都承受不起。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由利益捆绑在一起,一旦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那表现出来的和谐就摇摇欲坠。
半晌,一个长着胡子的中年男子站了起来,看着江焰沉声说道:“既然小江总难辞其咎,那何不如引咎下位,换更有能力的人上位。”说完看了看坐着的各人,“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焰紧紧地看着他,神色难看,眼里尽是冷意:“这是什么意思?别忘了我可是第一大股东。”
男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兀了笑了起来:“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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