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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茶 王三九 27662 字 5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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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禾绿水灵又无辜的双眸看着他,嗓音又低又软,明知道是刻意地矫揉造作,在他听来,仍然令人心悸。

时怀见欣然接受这句不走心的情话,松开她的手,却并没有就此放过,自上而下地覆着她,微微垂首,眸光和气息尽数投在她皙白的脸蛋上,“真的吗。”

“嗯。”

她低低应着。

“有多后悔。”

“这个嘛,怎么说呢。”

姜禾绿没料到他会细问下去,沉思一会,郑重其事道,“就像是,凌晨错过日落,姨妈前一天忘记吃冰淇淋,没能坐上末班车的那种后悔。”

顿了顿,她抬手勾着他的脖子,语气不知不觉变得认真起来,“这些事再等等都有机会,但遇见你这事可能随时有变化,所以如果我预知到和你在一起,当初一定会主动点。”

至少一开始不那么地抗拒。

不然某件小事的发生都可能让他们彼此错过。

时怀见笑着问她:“真心话?”

姜禾绿点头:“当然——不哄你。”

“现在也可以主动。”

“……?”

“乖。”

他继续温声诱惑,“动五分钟也行。”

知道她体力不行,在这方面,他并没有勉强她。

但对姜禾绿来说,比起体力,更重要的是羞赧。

和被动的羞涩不同,一旦坐起来的话,几乎全部都暴露在他眼中,再加上自己从未体会过坐起来的感觉,所以第一次总会排斥下。

“你真是……”姜禾绿红着脸骂他,“我和你说正经事,你倒好。”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

他面色从容,“为国家添加生产力这事还不够正经吗?”

“你在强词夺理。”

姜禾绿哼哼唧唧地和他做狡辩。

时怀见一边煞有介事哄着她,一边将她翻转过来。

“哎你——”她没稳住重心,半坐着,两只手不知道放哪儿,声音带着幽怨的哭腔,“你太坏了。”

他托着她找到正确的位置,彼此情浓交织时,哑着声音克制道:“姜姜。”

姜禾绿不敢乱动,小手被他拉着,咬唇,慢吞吞道:“坏种,混蛋,老流氓。”

让她叫的时候没力气,骂他的时候一个词接一个词地从小嘴里蹦跶出来,凶巴巴不情愿地做上位者。

说是上位者,掌权的依然是他,比起她没什么力气的小弧度,主要还是靠男人的臂力。

没有计时,不知不觉,姜禾绿发现时间早就过了五分钟。

整体给她的感觉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不玩了!”

她大咧咧扔出一句话,然后从他这里下去。

那模样就像一个在公园骑木马的小屁孩,只顾着玩自己的,腻了后就下去。

丝毫不顾别人的感受。

比起她,时怀见每次都顾大局,她皱眉头了,说明太重,哼唧了,说明太轻,不说话的话那就是在享受,末了也没夸他一句。

“姜姜。”

时怀见在她下去那瞬间握着她的细腰,声音放沉,“不能这么自私。”

“我好了。”

“我没好。”

“噢。”

“你就噢一声?”

“……那不然呢?”

她抿了抿唇,“我需要表现得惊讶一点还是开心一点?”

“你怕是觉得我命太长想把我气死。”

姜禾绿吐了吐舌头。

小心翼翼,羞羞怯怯,胆小如鼠地朝某个方向看了看。

嗯……是没有好。

不过她已经进入两次贤者模式了,确实不太有兴趣。

而且还是让她自己费力。

“从来都是插头找插座。”

她眨眼,用着无辜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你干嘛要颠倒过来呢。”

“……”

时怀见这次没和她理论。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爽完就跑是要付出代价的。

——

第二天。

姜禾绿围着厚厚的围巾去的公司。

即使室内空调温度过高,也没有摘下来。

至于原因。

她觉得可以问问言辞,有没有办法能把狗男人咬在脖子上的草莓痕尽快去掉。

她那么贵的粉底液抹了三遍依然没能完美地遮住,不得已只能戴上围巾。

在草稿纸上画了七八个猪头才逐渐解气。

旁边的于诗对于这种看似隐形实则爆满的狗粮,决定不干了,没有过问他们的事情,把一份财经杂志放到姜禾绿的桌上。

“要不要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沈西成栽了。”

姜禾绿对沈西成早就没有关注的兴致,哪怕他和男人搞起来了,她也只是随便听听。

八卦既然摆在眼前,她便顺势扫上几眼。

具体的标题内容是和诚兴集团名下的某建筑大公司有关系。

那家建筑公司,姜禾绿很陌生,但媒体也很体贴地给出公司曾负责的工程,是常见的公路和国家划重点的西部大工程。

信息内容太多,姜禾绿只捕捉到几个重点。

沈家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她把杂志往边上一推,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还不如自己画几个猪头来的高兴。

“你看完了吗?”

于诗问。

“差不多吧。”

“那估计你没看完。”

于诗幽幽叹息,“沈西成大半年前接到一个和美帝合作的国际项目,投资百亿美元项目,涉及多个公司和国家,反正挺牛逼的工程,本以为能赚一手,没想到老美那边是个空壳。”

“然后呢?”

“沈西成把自己能流动的资金都投上去了,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金融诈骗,手头里很紧,集团其他几个产业子公司都有所波及,昨天就倒闭三家小公司,他现在很缺钱,听说都开始变卖国外的庄园了。”

这么大的瓜,想压都压不住,只能任由媒体曝光出来,而媒体也不负众望,把沈西成的惨状一一的述说出来。

沈西成无疑沦为大家的嘲笑对象,身边的女人也接二连三地走,网上不少泼他冷水的键盘男。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他,他再穷,也比那些一个月拿三两千还嘲笑女生开奇瑞的吊丝强。”

于诗感慨道。

她这么说不全是同情沈西成。

因为沈西成之前很不低调,朋友也是如此,社交软件上没少晒富,跑车美女应有尽有,评论里经常出现一些吊丝评论,说什么被有钱人玩过的女孩又脏又拜金,不知道哪个倒霉的老实人接盘。

这就把于诗恶心坏了,不知道谁给这些人这么大的脸面,别说跟过沈二少的女孩,哪怕是普通富二代的前女友,都不会找这样天天在网上逼逼赖赖的假老实人。

沈西成出现危机后,那些男的在网上又是一番猛烈感慨,把热度推到最高。

于诗情绪颇为激动:“本来我觉得沈西成活该,但看到他被人这样嘲讽,还是忍不住怼了他们,你猜那些吊丝怎么说。”

姜禾绿抬眸:“嗯?”

“说什么女拳虽迟但到,真是搞笑,我只是说一句,有这个闲工笑别人不如多挣点钱娶老婆,谁知这话让他们争论起来,又谈彩礼什么的,恶习得我直接把楼层删掉。”

“不管他们就好了。”

姜禾绿漫不经心道。

她本来对沈西成没兴趣,听说是老美的合作后,心头隐隐有一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