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情又冷血的女人,时怀见没有提起时妄的必要。
大概五分钟,姜禾绿回来,手里拿着拎着购物袋,看见时怀见的那一刻,满眼都是意外。
他不是走了吗。
居然又回来了。
按住心中疑问,她没去找他说话,而是询问言辞关于姜父术后的注意事项。
该说的,主治医生都说了,言辞不过是个在旁边指挥的,对不属于自己且没兴趣的手术病人,态度向来冷淡,不过看时怀见和姜禾绿的样子,两人关系貌似很有趣。
言辞惜字如金,医嘱讲得很快,声音凉得像淬了冰的泉水,虽然动听清晰,却也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讲完后,言辞接了个电话便走了。
姜禾绿好奇地朝她利落的背影看了好几眼。
她头一次见过,一个看似普通的女人,身边的气场却如此强大。
等人走后,她才把注意力投落到时怀见身上。
“您……不是走了吗。”
“不能回来吗?”
他反问得理直气壮,就像在问“医院是你家开的吗”。
姜禾绿摸了摸鼻子,不是很自然,“我只是觉得您没必要留在这里。”
他总不能去病房见姜父吧,上次的事还没个解释呢。
许久,时怀见扯出一个理由:“我是来看望大哥的。”
这个理由还算不错,只是离开没多久他又折回,后面带着护工,手里拎着保养品,送到姜父病房门口。
人虽然没见到,礼节上并没有怠慢。
下午至傍晚,姜父病房内外焕然一新。
平日里都是护工或者姜禾绿帮忙送饭,现在有专人送来,饭菜均由酒店特级厨烹饪,口味也针对病人喜好和营养研制。
“不用这么麻烦……”姜禾绿感到难为情,愈发觉得自己无以回报。
时怀见倒是自然得很:“你父亲刚做完急救手术,需要专人照顾,你告诉他是你请的就行。”
听起来挺有道理的,但姜父怎么可能认为姜禾绿会去布置那么多的排面,光是酒店送来的外卖晚餐,他老人家也能一眼认出来是哪道有名却少见的菜肴。
用餐的时候,姜禾绿单独和父亲呆在一块儿。
姜父的面前,是八菜一汤,老人家讲究吉利的数字,八和九都深得他们喜爱。
在姜禾绿忐忑不安的眼神下,姜父喝两口汤,面色平缓,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不想和沈二少在一起?”
捉摸不出老人家的心思,姜禾绿便短话短说,“不想。”
得到肯定回答后,老人家长舒一口气,摆摆手,“那随你们把。”
这语气,好似不想干涉她的事情了。
姜禾绿有些意外。
不会吧,父亲这么容易收买的吗。
他不会是猜到时怀见也来了,看在诚意的份上,同意了?
可是看着又不太像。
“沈西成也不是什么好人。”
姜父叹了口气。
经过刺激后,他反而看开了,对闺女的事情不再强求。
在姜父心里,沈西成和时怀见半斤八两,他老人家抵制了沈西成,并不代表接受时怀见。
姜禾绿却下意识地认为非黑即白,心头莫名浮现出一丝欣喜,附和着说:“我知道,他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