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绿天生美人骨,明眸皓齿,五官细致耐看,妥妥一张老天赏饭吃的初恋脸。
身形不高但瘦,小短裙衬出一双又白又长的腿,上身的t恤有意无意地卷起,细腰处时不时露出一小截白皙,浑身上下透着清纯的欲。
这样的女孩,不论站在哪,都是一道风景线。
然而姜禾绿只希望自己不那么出众,最好长得矮一点。
再矮一点。
不要被时怀见注意到她的存在。
还好,时怀见和别人一边玩牌一边谈论事务,对包厢的女人,视而不见。
看上去,是疏离冷漠的一个人。
玩到一半,沈西成的余光瞥在姜禾绿的身上,漫不经心地问一句:“怎么又穿这条裙子?”
姜禾绿埋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疑惑:“这条不好看吗?”
“好看,但我不是给你买了其他裙子吗?”
“那些……”停顿了会,她咬着唇,慢吞吞回答,“我舍不得穿。”
沈西成朝她看一眼。
女孩眼神里溢满娇柔,说话细声细语,好似容易被吓着似的,再搭上她刚才的神态,像是从清苦人家出来的灰姑娘,勤俭节约,让人心疼。
沈西成轻叹,拍拍她的肩,“是不是钱不够花了?”
“够,够的,是我不想浪费。”
“你跟着我,还怕浪费?
这张卡给你,随便刷。”
“不用不用,我不缺钱的。”
“拿着吧。”
一张金卡,被他放在桌前。
“真的不用……”
姜禾绿一边否认,眼睛一边冒着金光,怕他会反悔,连忙先拿在手里,装作还回去的样子,“还是你收着吧。”
“真不要?”
“这个……”
“好吧,既然你不要,我先替你收着。”
沈西成没给她再犹豫的机会,直接从她手里把卡拿走。
……
姜禾绿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
还没捂热,就被拿走了?
见她神色异样,沈二少问:“怎么?
不舒服吗?”
“没什么。”
姜禾绿强撑起一抹笑,“我去趟洗手间。”
——
出了包厢的门,姜禾绿整张小脸显露出沮丧。
姜氏危机,父亲住院,她现在这么需要钱,刚才居然错过了机会。
又后悔又难过,给于诗打了通电话抱怨一番。
“沈二狗真是越来越无情了。”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毒鸡汤说的好,不爱你的男人,才会问你需不需要钱。”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要是有其他的金主,我才不稀罕他。”
于诗:“那你分啊。”
姜禾绿:“……你复读机?”
就算有人天天在她耳边建议她离开,就算沈二少没做过什么人事,姜禾绿仍然不会撒手了之,为了姜氏和父亲,她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
姜禾绿岔开不愉快的话题,兴致勃勃问:“话说,你猜猜我今晚还看见了谁。”
老规矩,先卖一波关子。
于诗不当复读机了,“谁?”
姜禾绿:“你觉得桐城能压沈二狗的人是谁?”
于诗:“他爹?”
姜禾绿:“给个提示,姓时。”
于诗:“不会吧,他爹姓时?”
姜禾绿:“是时怀见。”
“……”
“这人是不是特别低调?
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姜禾绿神秘兮兮地八卦,“而且我还听人说他有个上中学的儿子?
是不是真的?”
“没证据,谁知道呢。”
那端的于诗耸肩,“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啊?”
“据我所知,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好,坐过牢,十几岁当爹都不算什么,听说他性格怪癖到极致。”